笔趣阁h - 言情小说 - 有拥(骨科)在线阅读 - 三、嫂

三、嫂

    1.

    又经过一天的跋涉,他们终于走出深山,穿过农田,来到一座陌生的城镇。

    哥哥年轻力壮,迅速在城镇的码头找到了帮人运送货物的工作。他向把头介绍两位女眷——自己的妻和meimei。

    这里是京桃从未见过的广袤世界。原来天地不是群山环绕的一点村落,它可以望不见头,有直通白云的河流,有四通八达的道路,有熙攘的街市和商铺,有各行各业的男男女女,一切闻所未闻的新奇。

    经把头介绍,美兰姐和她住在一个孤独的老太婆家中,为她洒扫庭除,帮邻里缝补洗涮。老太的儿子们纷纷应召入伍,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老太看着美兰直感慨,若是自己的儿子离开前能娶上媳妇,该有多好。

    于是白日里哥哥出门做工,她们二人在家中忙碌,傍晚时分三人才能团聚,围坐在厢房的小几旁,解决一天的伙食。

    就寝时,他们三人会共享一张床铺,最里面的地方是留给京桃的。京桃面向墙壁,弓着背,一动不动,比熟睡还要安静。外面的床铺上是两具缠绕的身体,哑哑曳曳,至三更方歇。

    他们已不刻意避忌京桃,或者说,是京桃的乖巧省去很多麻烦。如果在落脚的权宜之地还要独辟出一个房间,未免太过奢侈。

    白日里京桃和美兰帮老太晒果干,京桃唤美兰“jiejie”,被老太听到,她惊奇地问为什么不叫“嫂子”。

    为了不露馅,京桃只好叫嫂子。张开嘴巴,再从舌尖咬下——嫂子——这两个字符原本平仄相间,音调婉转,她却说得硬邦邦地,像被人掐着喉咙。

    美兰听到这叫法心里也不安稳。她终究不是明媒正娶的妻,不清不白地跟在情郎后面,没了贞cao,也没名分。她不敢多想,怕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总结出成熟的人生经验,后悔这段潇洒的浪迹天涯。

    于是她对京桃说:“私底下你别叫我嫂子,还叫我美兰姐。”

    京桃不明白她有什么不满意,倔强而报复地回答道:“你就是嫂子。”

    是啊,难道自己硕果仅存的这个身份,还要被排斥吗?美兰叹了口气,抬手揉揉京桃的刘海。

    京桃脑袋一偏躲过去,然后她看到美兰的目光,充满忧伤和怜惜。

    她尚不能理解九曲回肠的闺阁心思,她只是在想,如果哥哥跟自己在一起,她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

    2.

    夜晚是难耐的。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戌时一更。洗漱毕后,她就默不作声地爬到床的最里面,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身后传来衣料的摩擦声,美兰——哦,是嫂子——嫂子她给忙碌一天的情郎揉捏胳膊,揉着揉着,两人就揉作一团。

    他们已经默认她无目无口,像死尸一般,便愈发不知收敛。

    那些破碎的yin声搅在浑噩的梦里,京桃睁开双眼,无声地抠墙上的灰泥。

    梆梆梆——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亥时二更。惊起的野鹄已冲破云霄,本欲翩翩降落,又被一股斜来之风顶至高潮。一双搬卸货物的大手摆弄着柔软的身躯,让那臀部高高翘起,乱发滑入枕席,让蹦跳的乳儿无所适从,让分离的玉足进退维谷。

    他仍不满足,口齿在耳畔咬出迷离的情话,迫使那脱力的人儿连连讨饶。

    京桃听着令人面红心跳的话,无声地张开嘴巴,用同样破碎的节奏复述。

    梆梆梆——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rou体的交锋逐渐偃旗息鼓,两个寂寞的灵魂仍未入定。他们互诉衷肠,然后表白被呜咽在什么地方。

    京桃默默地转过身,睁着眼睛,盯住面前两个人。她本想这样表达对他们失态的控诉,唤醒他们因贪欢忽视的廉耻,然而没人注意她的举动。

    哥哥的头垂在嫂子两腿间,又让欲望在嫂子口中塞满,晃动的两人眼中只有彼此那一寸皮rou,看不见也想不到其他。

    于是她又默默转了回去。她觉得可笑,自己好像真的失声了。

    ——

    3.

    这天码头格外地忙,哥哥中午急匆匆地回来,说一整晚都不能回家。于是京桃终于能睡个安稳的好觉,不会整夜受人打扰。

    嫂子给她烧了热水洗脚,等她洗完,自己也伸进来,享受热水的余温。京桃赤脚爬上格外宽敞的床,张着双臂仰面躺着。美兰向她那里看了一眼,收拾好东西后,噗地一声吹灭蜡烛,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

    旁边两处反射着晶亮的星辰。美兰问道:“看什么呢?快睡吧。”

    京桃反而睡不着。她扭捏了一会儿,在美兰几乎要睡着的时候问道:“是什么感觉?”

    “嗯?”

    “你和哥哥,晚上,那样做……”京桃在脑海中检索合适的词语,但积累的匮乏让她放弃,“是什么感觉?”

    美兰被吓了一跳,讪讪道:“你果然没有睡着。”然后她翻了个身,含糊道:“等你长大嫁人,就知道了。”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

    京桃的倔劲儿上来了,她拉住美兰一条胳膊,在她耳边如呓语般道:

    “每天晚上我听见你叫,好像很痛苦又很快乐。他让你痛苦,是因为粗暴吗?你为什么快乐,是因为爱他吗?我也痛苦又快乐,跟着你们我就快乐,可你们在一起时眼里没有我,每个晚上我都痛苦,我叫不出也笑不出。”

    美兰没有吭声。

    于是她哀求:“我不想等着嫁人,我现在就想知道。没有母亲教我,哥哥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教教我吧,教教我好不好?”

    于是这个不可逆转的夜晚张开双臂,把一个少妇和一个少女拥入怀抱。美兰曾一度以为,一定有妖魅说着魔咒,怂恿她伸出双手。

    她把京桃的衣裤脱下来,露出未经人事的私密,它本想瑟缩,旋即主动迎来。

    美兰的手指滑进那道窄缝,她有节奏地震颤指尖,抚过小巧的花蕊,引得京桃叫出了声。少女双手抓住身下的褥子,双腿不由自主地蜷曲,一汪温热的清泉流出,把美兰的手指瞬间包裹。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京桃随着手指的动作起起伏伏,不安地挺起上身,却被美兰按住。一个吻随之降临,舌尖湿滑地舔弄,她也张开口寻找那舌的位置,急躁地想要交缠。

    她学着哥哥的样子,手攀上滑腻的胸膛,在唯一坚硬之处盘绕,惹得美兰轻喘,亲吻加深加重,手下的动作愈发迅速。她解开京桃的肚兜,露出小巧的胸,俯身含住吸吮,用舌尖碰触挑逗。

    处子的身体从未受过如此刺激,一阵巨浪从中心袭向四肢,每寸肌肤都在惊栗。她感受到某处强烈的痉挛,她知道原来这就是乍悲乍喜的始作俑者,那沾满yin水的手指放入她的口中,被她迷醉地舔舐干净。

    原来是这样,痛苦而欢乐,笑语和呜咽。坚硬的和柔软的,平静的和震颤的,进攻的和承受的,一切黑白的对立,在这里含混地统一。

    她已经知道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从此哥哥再插入美兰的双唇,当软舌攀附那根权杖,当连接处迸发肿胀和洪水,当他们吞吐着情话欢叫,便再不会缺少她的位置。

    美兰引导她自己抚慰,把她翻弄成隆起后庭的姿势,让她把手指放进狭窄的通道试探,让她撑起两壁的rou,蹂躏那圆豆的花心。她看见自己流出的yin水,摸过胸口收缩的rutou,说出破碎的属于自己的情话。美兰说不要压抑,不要害怕,因为女人到了年纪都会这样。

    于是美兰也开始抚慰自己,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玩弄身体,十指交叠,蜿蜒体态,把彼此的放纵含在口里,然后一起到达高潮。

    凌晨时分,哥哥疲惫地回来,被赤裸的美兰螣蛇般缠住。他宠溺地抱住娇妻,却已累到无力满足。看着美兰盘踞他身上,深深地坐下,跪立着主动去摇晃那根铁棒,一对儿白兔般的乳儿在晨曦中乱跳,血脉喷张到无力思考,闭着眼睛任由她去。

    美兰在被子下握住京桃的左手,京桃看着哥哥的身体,无声地把右手手指插进腿间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