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 陆海联合作战
1891年四月四日，一支奇特的舰队缓缓驶进泗水港，这支舰队有十五艘船，最引人注目的，当属舰队外侧的四艘巡洋舰。这赫然是北洋舰队巡洋舰分队。 之所以到四月四日才到达泗水，完全是因为周遭的十一艘船，他们搭载着数千名南华士兵和部分重装备，从巴达维亚或者三宝垄上船，来到这里。 “这！这就是泗水吗？”邓世昌越发靠近泗水，越发的惊讶。 此时的泗水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以商贸和农产品加工为支柱的城市了，因为南华的成立，泗水的贸易地位不断下降，但是大批工业设备的安装，特别是钢铁厂和化工厂、发电厂竖起了高高的烟囱，已经有工业城市的味道。极大的刺激了邓世昌。 “是的，没有巴达维亚那么大，那么壮美，不过更加的有华人的味道。”刘一鸣说道。 舰队靠港，刘一鸣一马当先，几乎是飞奔下船，因为他看到一个影子，一个娇小可人的身影… “有没有想我啊？”刘一鸣冲上去抱住了眼圈通红的张柚，带着歉意的问道。 张柚并不回答，只是紧紧的抱着刘一鸣抽泣。 “乖，我还有点事，给我一点点时间好吗？”良久，刘一鸣才想起，他还有事要去做，必须去做。 张柚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刘一鸣，这才抬头，刘一鸣看着眼眶通红，鼻子也是红红的张柚，心疼的帮她擦了擦眼泪。 “擦一擦，跟我一起，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刘一鸣说道。 “不要，你就是想看着人家出丑，不理你了。”谁知张柚脑回路是这样的，踩了刘一鸣一脚，跑回了马车上。 看到张柚上了马车，刘一鸣才有时间转身看一下被抛弃的几个人。 还好，邓世昌等人下船后和南华一众官员打的火热，嗯，应刘一鸣的强烈要求，陈江涛，刘万华等头顶着总统总理的人没有出面，而是在政务厅焦急的等待刘一鸣，这次出面的是以张文涛为首的一众由种植园主和商人转型的中级官员。 看得出来，商业吹捧这件事，这些老油条们都很熟悉… 刘一鸣上去招呼着众人前往酒店，嗯，查尔斯曾经居住的那个酒店，更改了一下，变成了国有酒店，专门用于接待来泗水的官员或者外宾。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邓世昌带着两个卫兵去了酒店，其他三艘船的管带在接风宴后就回了船上，且水兵也不被允许下船。 一顿宾主尽欢的接风宴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刘一鸣才往回走。 “大家，都在这里干什么？大晚上怪吓人的！”刘一鸣刚回到家，打开院门，却发现一地的人在院子里，差点儿没叫出来。 定睛一看，霍，都是自己人。 “一鸣啊，电报上说不清，大家伙就是想听听，这die清是个什么想法？”刘万华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对着刘一鸣问道。 “die清的想法当然是灭掉南华。”刘一鸣说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又来一场港口围剿？这次多留一点船吧，而且这水兵也可以留下。”民政部长杨文杰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说道。 “这…那毕竟是die清啊！”有些人担忧道。 “那有什么？把电报线一掐，港口那么一堵住，谁能知道？”又有人说道。 “好了好了，诸位稍安勿躁！”刘一鸣越听越不对劲，这计划都弄出来了？ “die清要打我们，和北洋关系不大。”刘一鸣说道。 “这…这从何说起？”陈江涛疑惑的问道。 “die清是想借北洋之手，灭掉我们，又借我们之手，削藩。”刘一鸣说道。 “好了好了，总之，这件事我自有打算，说了你们也不明白，让年青人做去吧。”刘一鸣喝了酒，有些想老婆，有点不耐烦了。 一群人有些想发火，但是仔细一想，得，还真听不懂，再想到自家有孩子被委以重任，熄了念头，离开了。 吱呀~ 刘一鸣推开了门，探了个脑袋进去。 “柚子~小柚子~在吗在吗？”没有看到张柚，刘一鸣出声喊道。 “你回来了！”惊讶的声音从刘一鸣后面响起，。 刘一鸣回头一看，张柚手里还端着茶，旁边还有好几个小丫头，都端着茶，想来是给那些长辈的。 “爸和叔叔伯伯们去哪儿了？”张柚诧异的问道。 “哦，他们有事儿，回家去了，肘跟我进屋。”刘一鸣接过茶水，拉着张柚就往房里钻。 “别闹，还有人呢！”张柚半推半就羞涩的道。 屋内，刘一鸣坐在床上，把张柚抱到自己腿上，看着她的眼睛，打趣道。 “我走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啊？” 张柚被刘一鸣摁住了头，眼珠子乱转，不敢看刘一鸣的眼睛。 “没有，谁会想你啊…” “真的吗？” “真的！比珍珠还真！”张柚昂起小脑袋，“其实也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刘一鸣看着脖子都通红的张柚，调笑道。 “可是我想你了啊…” “想我什么？”张柚一脸我不想听我不想听的模样问道。 “想你的味道，你的声音，特别是你发出猫叫的声音~”刘一鸣坏笑道。 “讨厌讨厌…”张柚一下子弹开，想要钻进被子里。却被刘一鸣一把拉住，又抱在怀里，不过现在是侧躺。 “老公~轻一点可不可以…”张柚被刘一鸣的呼吸搞得意乱情迷，最后的倔强使她说道。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刘一鸣调笑道。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虽然赤道地区没有春天，但是花还是来了…… 接下来几天，刘一鸣都陪着张柚，以弥补新婚燕尔便出了远门的亏欠，当然，谈谈生意是不可避免的，刘一鸣还能控制，但是食髓知味的张柚，正是好年纪。 “我被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自今日始，戒酒！”刘一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念着吕布的名句。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一大早，刘一鸣对迷迷糊糊的张柚说道，张柚发出了个鼻音，表示知道了。 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也不是啥都没干，实际上由王洋和邓世昌直接联系，由赵大宝执行，正在进行熟悉训练。 最主要的任务是，熟悉陆海联合作战，这在整个世界都是第一次，最简陋的版本是刘一鸣从手册上摘抄的，步炮联合作战的一部分思想，刘一鸣稀释成为步骤，分发给了四艘军舰的管带，致远舰由大副代管，邓世昌和刘一鸣共同指挥。 “出发吧！”刘一鸣古井无波。 邓世昌却兴奋的去下令，因为这次实战演练的所有损耗都是由刘一鸣提供，包括炮弹和炮管。 炮弹，泗水和巴达维亚的兵工厂已经能够自产，210毫米炮的缺口并不大，对于南华来说，区区小事而已，能够增加北洋一分战力是一分，至于北洋胜利？不可能的，北洋已经烂透了。 “一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舰队起航后，十几艘船向着东方疾驰而去，邓世昌才问道。ps刘一鸣邓世昌查尔斯关系已经很好了，刘一鸣也直接以大哥称呼邓世昌。 “培养水兵啊！”刘一鸣一个邓世昌想问什么，但是他能说啥？你来我这儿，我给你个副师长的职位？ “一艘军舰也只安排了五十人，总共二百人，此次出行，煤炭，炮弹，火药，给养，还给军舰做保养，加上你许出的二十万两。目的是这二百人，我是不信的。”邓世昌说道。 “这不是合作嘛，总不能让大哥你吃亏不是。”刘一鸣考虑了一下，“不过，大哥治军严谨，小弟还是有句话要说。” “什么话？”邓世昌以为刘一鸣要透露些什么。 “汉人闭关数百年，有一只海军不容易，如果遇到非常地步，还望大哥保留有用之身，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刘一鸣说道。 邓世昌重复咀嚼着刘一鸣的话，“一鸣还是不看好我等…但，男子汉顶天立地，怎能苟且偷生？”邓世昌心里默默的想着，一路上，两人没在说话。 “到了！前面就是，话说这个岛风景不错，我以后要在这里修建一套别墅。”一直到接近巴厘岛，查尔斯才冲进指挥塔，平时他都在甲板上，用他的话说，他是一名基层军官，他的战场就在基层。 “联合作战，开始！”刘一鸣看了一眼邓世昌，邓世昌轻松点头，默认了刘一鸣的指挥权。开玩笑，人家是金主。 信号弹，信号旗，五花八门，在船队之间相互传递。 致靖经来四舰和南华两艘炮艇一艘重护卫舰前出，商船上，小船被放下，士兵轻装上阵，拼命地划桨，向岸边冲去。 “就这？”邓世昌拿着望远镜，看着所谓的敌人。 泥土堆砌的胸墙，一座简陋的菱堡，看起来只有一百来人。 “主要是练兵嘛，最低烈度的战争也比最强强度的训练有用。”刘一鸣笑着说。 “你来下令吧！”邓世昌叹了口气，又去咀嚼刘一鸣的话语去了，这个刘一鸣，总是能语出惊人，但是有些时候又好像没读过书一样。 “对岸炮击，掩护登陆部队。”传令兵马上把刘一鸣的命令转化为旗语，七艘军舰的大炮开始瞄准。 致远舰前主炮，一门双联装210克虏伯大炮。 “预备，放！” 轰！两门炮同时发出巨响！ bomm！两声爆炸声传来。 “左 3高低减1，装填！”枪炮长站在主炮旁，大喊道。 “预备，放！” 轰！ 在此之前，靖远，经远，来远的210毫米35倍径主炮相继发出怒吼，140公斤重的开花弹砸在了巴厘岛守军的头上，可怜荷兰人根本没考虑过南华海军的问题，仅有两门紧急调拨的80磅前装线膛炮，一炮都没来得及。 “鲍里斯，外面是什么情况？”菱堡内，少尉副连长问道刚刚跑进来的连长。 “华人打过来了！”鲍里斯把帽子一扔，到处寻找白旗。 “哈瑞，有没有看见我的白旗？我记得我把他放在弹药箱里了！”鲍里斯找了两下没找到。 “至于吗鲍里斯？最起码抵抗一下吧？”哈瑞一副不屑的样子爬上菱堡，观察敌情。 “哦，上帝的屁股啊！华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军舰？”哈瑞吃惊的道。 还没感叹完，六发210毫米的榴弹飞向他的方向。 boom*6 有两发直接命中了菱堡，破旧不堪的菱堡当即倒塌了一半多，哈瑞和鲍里斯的争执只能到撒旦哪里继续了。 “报！靖远舰询问，目标已摧毁，是否继续开炮？”传令兵跑到指挥塔，问道。 “中小口径炮继续，八寸炮省着点，后面还很多地方要打。”刘一鸣本来想说继续炮击，邓世昌却出来插嘴道。他不好意思，一发炮弹上百两银子呢！ “另外，告诉沈维雍，这次我念他苦劳，下次这种情况还不能首发命中，就去锅炉房烧锅炉去！”邓世昌知道首发命中难度不低，但是人家都行，你不行，那就不行了。 150及75还有更小口径的舰炮还在继续，150炮也不便宜，一发炮弹成本接近80两，不过泗水搞得是集群工业，加上低廉的材料和人力成本，一发炮弹的所有成本只需要40两。 “结束了。”刘一鸣看着登陆的部队已经到达了登陆点，背着步枪爬上了浅滩，火炮声也在这个时候停下。 一个小时后，清理完毕，一艘运输船靠岸，将一个营的南华陆军放下，将登陆部队收回，这个营是驻守和清理巴厘岛的，也就巴厘岛会有人驻守，其他岛屿隔得太远，海军回来之前不会。 “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刘一鸣向邓世昌问道。 邓世昌拿起地图，计算了下路程，对着刘一鸣说道:“兵贵神速，略作休整后出发，明日凌晨便可到达下一个目标，动作快的话，明天可以完成两个目标。” “按大哥的意思来，不过没必要那么急，荷兰人不敢作声的。”刘一鸣笑到。划水摸鱼睡懒觉的1890东南亚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