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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按下了终止键。

    完成秦女士的代理相亲任务后，姜雨再也没收过任何消息。添加了程以川的微信后，俩人就再也没碰见过。

    不过生活本该如此，姜雨已经尝到肥差的甜头，她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很走运，眼下的生活才是她本该过的：学习、周末打工、给母亲打视频电话。

    一学期很快过去，6月23日那天姜雨考完最后一门专业课，她的手机一连上Wi-Fi，微信里就弹出好几条消息。

    mama是置顶联系人，一大早就给她发了个红包，祝她生日快乐。

    姜雨早上醒来还在背书，考完后才来得及看手机。看到mama的消息，她眼眶很酸，自从跟赌鬼爸爸离婚后，她每次生日都过得很简单，随便去一家蛋糕店里用零花钱买一块小蛋糕，放在冰箱里等mama回来一起吃。

    有一年，姜雨mama要加班，叫姜雨早点睡。姜雨惦记着冰箱里的那块小蛋糕，在沙发上看书等mama回来，谁知瞌睡虫爬上身，她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她看着母亲满脸愧疚地说这件事，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她体谅mama加班辛苦，摇着头说不要紧。

    姜雨点开红包，整整一百块，红包备注是：宝贝，生日要去吃顿好的。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退出mama的聊天界面，姜雨看到两个人给她发了祝福。一个是她在老家的好朋友。

    另一个居然是程先生。要是给她猜，她绝对不会猜到是他。

    “jiang女士，生日快乐！”

    “可否赏脸吃个饭？”

    自从第一次见面后，程以川总是能看到姜雨。这就好像两条永远不可能交错的线条，在某一个节点出于偶然相交在一起后，便以一种不可能渐行渐远的趋势前进着。

    那次在高档餐厅，他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面对面吃饭，那副熟悉的紧张模样，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在相亲。他想起那一天自己对她说“有缘再会”。

    她的回应很淡然，没过几个月便去见下一个相亲对象。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徐女士”和“程先生”直接pass掉对方，即：我们都觉得彼此不合适。

    尽管他是代替他表哥来的，她也没有跟他提出俩人关系更近一步的请求，在她眼里，程以川不合适她。

    而当他听到餐厅外面接待员的那声“秦女士”，又要到了她的微信后，一个猜测浮现在他脑海：

    她是在代替别人相亲，和他代替表哥一样。

    添加了她的微信后，他们就再也没打过招呼，因为jiang女士没看到过他、没认出过他。

    有那么几次，他周末驱车前往自己喜欢的某家餐厅吃饭，刚好碰上晚高峰，道路水泄不通。

    他的车被推搡着龟速前进，在公交站前停住时，他很无聊地看向了站台，一眼认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有一次穿着款式简单的短袖和短裤，扎着利落的高马尾，在站台上刷手机，时不时往路边张望一下。

    有一次是穿着有些旧的毛衣和棉裤，那天降温了。

    也有过两三次，他和朋友去市里最繁华的商场逛吃时，见到她和其他几个女生一起。

    她在他的生活里出现的频率突然变得这么高，或许是上天注定，他有些异想天开。

    有缘再见，意思是有缘分的话，我们一定会再次遇见。

    程以川回想起见到她的那几次，心居然有些不可遏制地加快跳动。

    6月23日这天，他莫名感觉有些熟悉，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想了好久，才发现今天似乎是jiang女士微信号里的那四个数字。

    关于jiang女士的零星信息，他居然会记住。

    这么像日期的四个数字，写进微信号里，极有可能是生日。

    他把自己的大胆猜测发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微信号能说明很多东西。”

    “比如说你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