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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之爱

    他有些焦躁地在桥边徘徊。

    两匹马儿被他的情绪引动,也开始不安地抛起蹄子,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个响鼻。

    约一柱香的时间后,他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容貌端丽的颀长女子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他一看到她,登时双目发直,着迷地盯紧了她,神态中竟是有七分的癫狂。而向他走来的女子步态庄正依旧,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艾掌柜?”女子如黄莺啼啭般地轻柔唤他。

    这一声像是叫佛子顿悟的古老钟声,沉浸在同女子美好幻想中的痴醉男人忙朝前一步,注意到到女子礼数周谨地向后退了三步,心中立时生出了些不满和急于证明自己的焦虑,面上却是不显,高大的身躯微不可查地起伏了两下,转过头面色如常地对女子说:“走吧,我带你去采药。”

    女子闻言,一双美目正巧与他对上,倒也不羞涩,落落大方冲他一笑。

    男人被她笑得勾去了魂,下腹火热,邪念骤起,他嗓子顿时发紧,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上马吧。”

    女子娴熟地翻身登上马背,盈盈一握的纤腰被缃色的绸缎衬得愈发诱人。

    男人下意识舔了舔唇,股间孽根勃起了硕大的形状,立刻愤乱地偏过身去不让女子发现他的异状。

    只是他这番作为属实是在自作多情了,端庄守礼的女子全然将心神放在了调整马缰上,根本没有注意他。

    男人又是庆幸又是恼怒地策马先行。他这般骤然动作,女子差点儿没反应过来,急急扬鞭御辔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悬阳县城的南门。

    “艾掌柜,我夫君可是盼子盼得快染上疯症了,你当真有法子愈我不孕?”身后的女子音如清铃,逼得他下身硬得发疼——若不是担心马上颠簸,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梦中人占为己有——可是如今还不是时机,于是他强自镇定地回首应道:“鄙人自然有法子。”

    “那小女子便多谢艾掌柜的大恩了!”女子身姿矫健又不失柔美,很快驱使着小马追了上来,与男人并驾而行。

    “吁——乐夫人,我二人现已入采药的圣林,不可再骑马践踏圣林之土。”男人在此时一拉缰绳,止住了马蹄。女子见状只是也照着他的样儿停马下地。

    “乐夫人这是第一次骑马?”男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确是如此。”女子似是感到了些不对,凤眸流转打量着昏暗、丛丛枝桠遮蔽天日的、被男人称作“圣林”的大片水域高木交错而生的地带,警惕地未多说话。

    “夫人当真女中豪杰。”男人低低一笑,俊朗的面客在暗光下却显得扭曲而诡异。

    女子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称呼不太妥当,出声提醒道:“礼不可废。艾掌柜,我们正在圣林之中啊。”

    男人似是丝毫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深意,转身向女子靠得更近了些。

    “艾掌柜?”女子蹙起眉,正欲后退半步与男人拉开距离,男人却正好撤回了身,没有再靠近她。

    “那能治女子不孕的神药就长在这片圣林中,正挨着曼陀罗华娘娘的神庙,乐夫人可要一起去拜拜?”

    乐夫人到底是水乡来的大家闺秀,对这悬阳的水木之神有着天然的亲近感,思忖片刻,终究还是同意了。

    男人心中一喜,强压下情不自禁上扬的唇角,冷下一张狂喜之中的扭曲脸孔拴好两匹马,拾了根干木擦上火折子在前头为女子引路。

    曼陀罗华娘娘的神庙离圣林不远,庙中黢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女子心中恐惧,立时想要转身离开,男人却在此时将火把插在了庙墙边的乱砖堆里,女子看到庙内亮堂起来,战栗之感一下子从心中散去。

    可下一刻,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带她来到神庙的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仿若阿鼻地狱中的恶鬼再世,红通通的,凶神恶煞。

    她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撤后一步,却又对上了另一双眼睛——神庙中的曼陀罗华娘娘媚眼如丝,那叫女子都要身体一酥的惑人一眼更是点起了一股暗香,浮动在庙间——乐夫人浑身一颤,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欲逃,可男人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伸手抓住她削薄的双肩,把她锁在了怀里,低沉入耳的笑声震麻了她如同白玉般小巧的耳廓。

    “乐儿,我的乐儿……自打你出现在悬阳,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你那么地美,你就像挂在这神庙堂上的玉璧,高贵,无瑕,圣洁……你可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我将你藏到心里,藏到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这样你就不会被别人抢走!”

    他眼中浓重的占有欲吓坏了乐夫人,她奋力挣扎着,可男人力气着实大,双掌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禁锢在怀里。

    乐夫人的挣扎对男人而言就像是小猫在挠人,痒痒的,只是在诱惑他快点将人拆吃入腹。

    “可你那愚蠢的老头竟将你许配给了暴雪那老匹夫!他怎么敢!暴雪那老匹夫怎么配得上你!他与你简直就是霄壤之别!所幸有我在,没事……今夜过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我会把你藏起来,让人再也找不到你….....”

    男人轻浮地蹭了蹭乐夫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一双大手在她衣衫间游走,这个动作彻底点醒了乐夫人,她的愤怒瞬间盖过了恐惧,大声斥责道:“艾仁功!你个数典忘祖的狗东西!此配与我夫君相提并论!你欲辱我名声、坏我贞洁——你禽兽不如!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艾仁功放肆地仰头大笑,他的癫狂让乐夫人不禁战栗。

    “乐儿,为了你,就算被天打雷劈又如何?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不怕。”他一把撕开乐夫人罩在小衣外那层薄如蝉翼的锦缎外袍,扯开她雪白的内衫,手指灵巧一滑解开了那系绑于纤细腰腹的缃色丝绦,轻松地脱下她的下裳,动作流畅而熟练。乐夫人怕极了,却无法挣脱他的怪力。艾仁功施施然剥离了她的衣裳又优雅地扯下自己的亵裤,露出那硕大的孽物。乐夫人一时呆住了,不过晃神一瞬复又挣扎着在艾仁功手底下挠出三道血痕。

    艾仁功没有动怒,反而痴痴地神出长舌舔吮着自己的伤口,极致深情地盯着乐夫人看。

    毫无征兆地,他忽地一个挺身,整根阳具没入了乐夫人粉红的宫口。她痛呼一声,手脚并用地锤打身前的男人欲脱离他的纠缠,谁料那畜牲竟将她一把抱起,发狠地抽插起来。乐夫人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痛不欲生,夫君暴雪何曾这般对待过她?想到这儿乐夫人泪如雨下,口中喃喃念道:“夫君……”

    艾仁功听到这声娇软的呼唤,惊喜地捏住乐夫人垂在他脖颈后方的细腕:“乐儿,你方才说了什么?你是在喊我的名字对不对?”

    乐夫人被他弄得泪眼朦胧,可神志还是清醒的,她听到这话轻蔑一笑,反唇相讥:“我自然是在唤我的夫君,怎么会是你这没种的狗东西!”

    艾仁功深深看了她一眼,猛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白沫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涌了出来,乐夫人见了浑身浮上一层薄红,她闭上眼不去看那处,仿佛只要她不睁眼,那样的狼藉与yin乱便不存在。

    随着时候推进,艾仁功的孽根顶端滋出了些许精水润滑了她的宫道,让这场交合变得不那么痛苦,可无论如何掩饰,也是改变不了这场交合不过单方面的性凌虐的事实!

    乐夫人激烈的挣扎让这场肮脏的交媾变得愈发痛苦不堪,她死命收紧了宫道,本就紧若处子的道口于是牢牢地吸着孽物,恨不得将它夹断,而艾仁功被紧绷的乐夫人逼得无从下手,不得不将东西从她下身撤出来。

    他有些无奈地着着乐夫人,阳具离体时发出“啵”的响亮一记,乐夫人听到声响,瞬闻红了脸。先前她咬着牙关不想发声,却还是在缠动之中xiele写破碎的呻吟与娇喘给艾仁功听了去。

    艾仁功将头颅埋到乐夫人颈间,细细地嗅着她身上那股被曼陀罗华娘娘催发出的暗香。

    无需旁物佐助,乐夫人本身就是顶级的催情神药。她越是挣扎,艾仁功便会越兴奋,第一棒都没软下去,于是他一伸手攥紧了乐夫人乌黑油亮如绸缎般的长发,粗砺两指深入,逼她打开红樱小口,诱骗道:“吃下去,乐儿,吃下去我就放你走。”

    乐夫人对此话恍若无闻,只恨恨地盯着他:“猪猡!你不配!”

    艾仁功的眼神瞬间危险了,他沉默地看向乐夫人,干脆利落地抬起她的下颔,逼她仰头看着自己:“我说,吃下去。”

    他动手卸了她的下颚,将阳具强行塞进乐夫人的小嘴里,疯狂地在她里抽插,逼迫她做了一次又次的深喉,才终于在一次深喉里射了出来。浓浊的白精大量地洒在了乐夫人喉管里,她被呛得说不出话,下身更是撕裂一般的疼,jingye和血液yin荡纠缠在她的私处,脏得很。

    艾仁功把她弄脏了。

    乐夫人吞下眼泪,干呕着想把艾仁功的jingye吐出来。艾仁功上前一步,把她的下颔接了回去,下颚恢复的一瞬问她不自觉做出了吞咽的动作。那些白浊被她自己送入了喉管,膻腥味熏得她精神恍惚,而更让她崩溃的是艾仁功在曼陀罗华娘娘的神像下把她jian污了!她下意识想撞死在这神庙内,以血奠神,洗刷这圣洁的殿堂!可艾仁功死死抱住了她,根本不让她有以死明志的机会。

    “乐儿,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艾仁功在她面前发誓。

    “你休想!我要状告官府,和你对簿公堂!”乐夫人并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只冷冷地审判道。

    “你敢!”艾仁功一下子褪去了虚伪的假面,慌不择路地威胁道:“你怎么敢!”他阴下脸,“你若是敢告我到官府我便用这刀一刀一刀地割下你那白若凝脂的皮rou,再将你的筋脉一根根地切断!”乐夫人认出了他手里牛耳尖刀,那刀她也曾有过一把,是她嫁来悬阳县城时爹爹送给她用的防身兵器。

    可后来,那把刀被她自己给丢了。

    因为生锈了,没有用了。

    现在,她无比后悔丢了那把刀。

    她自己销毁了可以保护她的武器,她多么愚蠢。

    “乐儿,像你这么美的女子,鲜血喷洒到玉造的曼陀罗华娘娘像上该是何等圣洁!”艾仁功的眼中露出一股热切的精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美人。乐夫人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她一言不发地看着艾仁功,莹白的身子矜卧在冰冷的青砖上,目露轻蔑。她这副神性的模样激怒了艾仁功,他粗暴地扣住了乐夫人的腰,将她抱到曼陀罗华娘娘像的祭坛上,扯下自己的腰带捆住了乐夫人。

    他一边动作一边恨恨地轻咒:“乐儿,你如此做个贞洁烈妇也是无用的——他既不仁,你又何必有义!你还不知道吧,暴雪那老乌龟知道你无法生育后,就有了纳房的心思,日后你没了儿子做倚仗,必会被那宠妾灭妻的老东西欺负了去——若是你当初嫁与我……罢!罢!罢!只恨你那老眼昏花的爹有眼无珠!乐儿,你是从苏湖那等富庶之地嫁来的,不知这南蛮多yin祠邪庙吧?这河神娘娘伫立悬阳百年之久,已许久未曾开过荤,今日你便去陪她吧!”

    乐夫人不意外他将自己的家世扒得干干净净,毕竟艾仁功要是不做些准备,又怎能轻易骗过她夫君将她诱入这曼陀罗林行yin秽之事!

    “乐儿,你放心,不会有谁来打扰我们的。我敢保证,不出七日,暴雪那昏木头便会以为你已遭不测——那时他再纳妾另娶便是名正言顺。你便在这片曼陀罗林里长眠吧!”艾仁功目光阴鸷地盯着乐夫人,心情复杂:“既是勾了我去,为何又抛了我走!乐儿,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永远不会知道了!乐儿,我们,就一直恨着彼此吧。”他掐着她修长白皙的玉颈,终是没舍得下杀手。

    “乐儿,你不妨向这曼陀罗华娘娘求救,求她显灵保你下辈子做个男孩儿!也不必受这妇人之苦!”

    火把将息,夜深露重。艾仁功整了整衣衫,出了庙打算拣些枯枝重新扎火。

    乐夫人目光空洞地等着艾仁功离开,心中恐惧如潮水般涨起来。

    她曾在家乡看过日出东海,雪白的泡沫会在日出的那一刻拍向岩岸,如碎玉,如雪珠,如星屑。

    她会像那些泡沫一样,消逝在这太阳不曾照亮、只有黑夜在独行的犄角旮旯里吗?

    她没有埋怨自己的遭遇,乐夫人是个喜爱自我反省的女子,她自认遇人不淑、识人不清,因此为艾仁功这等人面兽心的登徒子所侮辱——然而除此之外,她还需要一个公理!

    公理何在?倘若世上真的有神,又为何在无辜之人受难时袖手旁观!

    乐夫人自认不是什么信女。她曾在爹爹的佛经上看到过所谓人的“业障”与“轮回之苦”,可从未深信,然而就在她念及神佛的这一刻,黑暗突然被驱散了!

    乐夫人的眼帘被这阵强光刺激得不禁张开双眼——她不可置信地发现捆缚在她腕上的绳索松开了!

    她一抬头,便瞧见了那河神娘娘手上那枚红宝石正闪着神异的红光!那抹红光奇迹般地温暖了她的身子,叫赤身裸体贴在玉石祭坛上的那股刺骨之痛消散了。

    乐夫人愣住了,大喜大悲间她只觉得六腑癫乱、五识浑然,她看到了曼陀罗华娘娘那慈悲面上露出的神性的微笑——博爱、济世、救赎世人!

    这一刻,她看清了曼陀罗华娘娘的面容——竟是与她自己的分毫不差!

    然而她不敢多想,她慌忙解开艾仁功绑在她脚腕上的绳索,在火把零星的微光中,慌乱地穿上那袭被对方弄脏弄破了的素衣,恭敬地向曼陀罗华娘娘磕了几个响头,心中默念娘娘慈悲,拔步就逃。

    乐夫人钻入黑漆漆的曼陀罗林,荆棘芒刺横在路前,她却分毫不在乎,跑得衣裙全破,浑身是伤,下身血淋淋一片,几乎跑不了几步了,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是艾仁功的声音,他发现她了!

    乐夫人一阵战栗,从地上拾了一块石头——艾仁功的声音听上去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已决意,若他真追了上来,她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和他玉石俱焚!

    她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然不清醒了,浑身是血,头脑仿佛被烧着了一般,在电闪雷鸣的雨夜下,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松散的软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