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rou偿

    “你下午说，你们家....”徐穆生将樊青用床单裹着揽在怀里，两个人靠在床头聊天，免得她老是乱动。

    “怎么？想提亲啊？”樊青像个蚕蛹一样蠕动，看着徐穆生的眼睛，“提亲不用去我家，我同意就行了。”

    徐穆生惩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但没用力，“又闹”。

    “我说真的，我们家...应该可以说是家吧...没人管我的，我的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当然，专业是个例外”。

    “为什么？电视里演的那种父母忙生意疏忽儿女？”

    “不是...”，樊青躺倒下，头枕着徐穆生的腰腹，忽然很认真的说：“你知道你本来应该叫爸的人结果是你哥哥的感觉吗？”

    徐穆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还有，你本该叫爷爷的人，结果却是你爸爸？！”

    爸爸是哥哥，爷爷是爸爸....这....

    “mama还是mama吗？”徐穆生试探着问，脑子里闪过什么。

    “嗯，妈还是妈。”

    “......”，徐穆生顿了一顿，“所以是现代豪门版的唐明皇和杨玉环？”徐穆生用尽十八年的教育知识，得出这么个结论。

    “哈哈哈哈...”樊青笑得乱滚，“虽伦理上是这样，但是什么现代豪门版啊...就是普通人家的luanlun罢了”

    “......”徐穆生无言，普通人家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樊青看上去接受良好？

    “所以他们就虐待你？”徐穆生摸摸她的脸，他他想象不到她的处境。

    “怎么会？他们不敢”，樊青说得理所当然，理智气壮。

    徐穆生哑然，原来竟然是自己矫情了。

    “我那个mama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我生理学上的父亲，也就是我伦理上的爷爷哄得团团转，给她自己搞了一大笔财产之余，也有我的”

    “嗯...多到让其他人把你供起来？”

    “应该不算多吧，百分之三的股份而已”，樊青自己也不知道百分之三的股份到底值多少，她也懒得计算。

    “比较重要吧，如果你的兄弟姐妹有任何人想绝对控股的话，你这百分之三应该是必须的吧”，徐穆生并不深谙经济，只是猜测。

    “嗯”，樊青点头，头发软软的撩拨徐穆生的腰腹痒痒rou，“所以老爷子基本没管过我，我那两个哥哥一个jiejie也不管我，但衣食住行他们全包，把我扔在一边。”

    “两个哥哥包括那个‘爸爸’吗？”俆穆生斟酌着开口，但怎么说说好像都有些怪异。

    “不包括，据说当年有我的时候他就自己出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他。”

    徐穆生点点头，心想这件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那么轻易让人接受的，他的表现也算合理。

    “世事无常，你不要太难过”，徐穆生除了这些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能再揉揉她的脸。

    樊青在徐穆生身上左滚右滚，终于把床单散开，她坐直在徐穆生面前，很八卦地说：“其实我小时候还偶尔难过一下，长大就完全不觉得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穆生尽力配合她把耳朵凑近。

    “我跟你说啊，姓樊的这一大家子，我还算是正常的呢”，樊青说得认真，徐穆生忍不住笑出声。

    “真的....”，樊青捶徐穆生的肩膀，“真的是真的”

    “好好好，我信你”，徐穆生笑着说，将樊青的拳头握在掌心里，“那你说说你哪里正常...啊不，他们哪里不正常”。

    樊青又捶了他一下，“他们过得都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啊，”。

    “怎么说？”

    “两个哥哥搅在一起，以前是偷偷摸摸长大后还得为了利益各自结婚，那个jiejie呢...不能轻易把自己嫁出去，解决生理需求只能靠长期炮友.....”

    “......”徐穆生的脑子嗡了一下，一对比，眼前的小妖精真的是过得最普通最自在的一个了。

    “哈哈哈....是不是觉得魔幻”。

    “有一点...”徐穆生将人拉着躺下，准备睡觉，他得整理下自己的三观。

    她虽然现在自由自在，但会不会有那个像他那些哥哥jiejie那样身不由己的时候？徐穆生想事情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樊青看他脸色不如刚刚自在，有点失望。

    “徐穆生....”，樊青弱弱开口，“你会不会...被吓到了？”

    “没事，睡吧”，徐穆生抬手关了灯，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徐穆生夜里睡前想太多，做梦都乱七八糟醒也醒不过来，终于清醒，却没发现枕边人的身影。

    她今天起这么早？

    “樊青...樊青...”徐穆在屋子里走了几遍，卫生间厨房都没有，他去到对面，发现樊青的门已经上锁，依她的个性和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应该不会不说一声就离开啊，徐穆生扭头回去，匆匆换了身衣服拿了手机就往外跑，虽然觉得她不会走也不会出什么事，但他心里就是不安心。

    徐穆生刚下楼，就看到提着两个小餐盒走到楼梯口的樊青。

    樊青见到他眼睛一亮，“你醒啦！我买了小馄饨，一起吃啊”。

    徐穆生缓一口气，“哦，好”，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

    虽然樊青看上去好像没事人一样，但是徐穆生明显感觉到她不开心，还与他有关。

    她吃饭都不香了，那家馄饨他知道，好吃但量不多，她今天吃了三四个就放下勺子，眼神也不落在他身上，甚至在刻意回避他。

    徐穆生不想让这段关系刚开始就出现问题，“你怎么了？”，徐穆生开门见山。

    樊青一愣，下意识摇头想说“没事”，但看到徐穆生认真的眼神，她硬生生将那两个字咽下去，低着头。

    “因为我是不是？告诉我，我想知道”。

    樊青不说话，徐穆生也放下勺子，抓住她的手，“跟我说说？”

    樊青在徐穆生面前藏不住情绪，他一握他她的手，樊青就丢盔弃甲，她一抬头，泪眼汪汪。

    “徐穆生.....你是不是害怕了...唔啊....”，徐穆生慌了神，这是怎么了？

    他忽然想起昨晚睡前樊青的话，恍然大悟。

    “你别哭”，徐穆生抽出餐巾纸给她擦眼泪，奈何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徐穆生觉得现在说有点矫情，临时改了口，“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在那边会很难过，我......”

    “那你不是不想跟我好？”樊青哭声停下，眼睛湿漉漉盯着徐穆生。

    “...不是”，徐穆生后悔昨晚应该再应她几句的，不然她不会那么多心。

    “哦，那就好”，樊青擦干眼泪，抱着碗开始吃馄饨，顺带连徐穆生的那碗也吃掉了，留下徐穆生茫然无措。

    “这就好啦？”

    “那还要怎么样啊？”

    “我要骗你呢？”万一他有点歹心，她可真就上套了。

    “你不会的”，樊青咂咂嘴，“我还想吃”。

    徐穆生招架不住她的情绪转换，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太好哄了？”，他拿纸巾给她擦嘴，“而且，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

    “这样不好吗？”樊青习惯性地吃饱没力气，开始思yin欲。

    徐穆生眉眼含笑，“谢谢你”，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徐穆生”，樊青眯着眼看徐穆生熟练地收拾残余，“我们也来玩儿禁忌之恋吧！”

    听到话的徐穆生手上一顿，满头黑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跟上她的频道。

    “不要”，徐穆生走进厨房，头都没回。

    “玩嘛～据说很刺激哦”。

    徐穆生扔掉垃圾洗完手回来捏她的脸，“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啊”，樊青直球稳定发挥，“还有一和你一起的色色的东西”，她抬眼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和脑子里不一样的纯澈的光。

    “你......”，徐穆生收了手，干脆不理她。

    “你那么帅...可以扮叔叔或者哥哥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喜欢扮什么？”

    徐穆生刚想反驳，手机铃声响起，“你老实坐好我接电话”。

    樊青本来老实坐好的，奈何徐穆生听筒声音太大，她一听对面是女声，就悄悄凑了过去。

    徐穆生看樊青靠近干脆就将人拉到沙发上抱着一起听。

    樊青一边听一边啃他下巴，他今早肯定还没来得及刮胡子，是因为自己哦，樊青忍不住窃喜。

    “估计得七夕以后了吧，嗯”，电话那端在问老吴什么时候回来，应该是和徐穆生吴老板都认识的人吧，樊青心想，但是后来那人说道七夕，介绍女朋友，樊青就有点不淡定了。

    “不用了”，徐穆生握着樊青的手，和电话里的人搭腔。

    “还记得之前那个呢？”电话那头的人说。

    之前哪个？樊青立起了耳朵，像猫一样扒着徐穆生的胸口，眼神审视。

    “不是”，徐穆生顺毛安抚她，眼神温柔，“大家都没有那个想法，后来她好像还来吃过烧烤，老吴和叶子见过，”徐穆生专心揉捏怀里的巨婴，分出一丝心思接电话。

    “那人家想跟试试了你觉得怎么样？”电话里的人坚持不懈要给徐穆生介绍对象。

    徐穆生亲了怀里人一口，满眼欢喜，“不怎么样”，语气冷硬。

    “你这人...”电话那端有点生气，“你怎么油盐不进呢，人家姑娘都主动了”。

    呵呵，徐穆生心里发笑，“主动的人那么多，我已经有了最好的一个”，徐穆生和樊青额头相抵，“晚上来吃烧烤吧，挂了”。

    “主动的人那么多，你已经有了最好的一个？”樊青笑着调侃他，忍不住蹭他鼻尖，心动得要受不住。

    “嗯...不是吗？”徐穆生声音低缓，自己也忍不住心动，她还要怎样好？如果自己声名显赫家财万贯他可能还会怀疑她的目的，可是他一无所有，如果她有所图谋，那只能是图他做饭好吃了。

    “快说，你把我的徐穆生藏哪里了？我的徐穆生可是被调戏都会害羞呢....哈哈哈”

    徐穆生任她在自己脸上揉捏，只箍着她的腰，不让她摔下去。

    “打电话的人叫杨柳，跟我和老吴一块儿长大的，不过她比我俩读书争气，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工作”，徐穆生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跟樊青解释。

    “嗯，”樊青把玩他的手，伸出自己的跟他比大小，然后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她说的那个‘之前的’是杨柳之前介绍的相亲对象，不过我们只见过一面，没下文，大家都是被硬拉过去的”，徐穆生特地加重了“之前的”那几个字。

    “哦，我又没有在意”，樊青不看他，嘴角忍不住翘起。

    “嗯，没在意”，徐穆生假装没看见她在笑。

    “晚上去店里吧，老吴不在，你跟我一起？”徐穆生假装不经意问。

    “我去干嘛呀？带张嘴去吃还是给你打下手？”樊青挑眉问他。

    “去吃，顺便打下手”，徐穆生食指挠挠她的手背，试探。

    “请我打下手，很贵的”，樊青得意，故作骄傲。

    “那我得付多少酬劳”。

    “我说了算？”

    “嗯”

    “七夕，rou偿”，樊青凑到徐穆生耳边，徐穆生的脸迅速升温。

    “......”

    “答不答应？”樊青摆出大爷谈判的语气。

    “......嗯...”

    那天的确特殊，如果她愿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