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自找不痛快的问题
344. 自找不痛快的问题
赵青蔓重新和周闵衍约法三章。他必须保持身体和精神的纯洁，不能和除她以外的其他人发生关系，且不能干涉她的私生活，不能出现在谢清和曲秋溟的面前，否则她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因为主动权在她，所以即使这份条约对周闵衍来说有诸多不公，他也依然只能选择同意。 早已过了饭点，因为修炼心经的缘故，赵青蔓近来已经渐渐戒掉了晚餐，但她察觉到周闵衍肚子饿了，想起他在这里等了她一下午有些心软，于是便提议带他一起去吃晚餐。 明天就要回学校继续军训，今晚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多待一会儿，周闵衍当然十分高兴。无论她的提议是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可怜，他能在谢清和下午那个男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独占她一个晚上，至少在她提议的当下，便已经足够让他满足。 周闵衍对谢清有一些了解，但对下午的那个男人却一无所知，于是在赵青蔓开车前往餐厅的路上，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向她打听那个男人的事。 “小老师，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招惹他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周闵衍故作轻松，仿佛一点都不介意和其他人分享她的事。 赵青蔓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她想了想，觉得周闵衍未必会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老实，于是并不多透露，只含糊道：“他姓曲，家里是做生意的，比我大几岁，对我挺好的。” 周闵衍心里酸溜溜的，暗道他难道对她不好吗？他把心掏出来给她都愿意。谢清也就算了，他知道初恋的厉害，可为什么一个后来者在她心里的地位都比他来得重要？ 虽然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他面上却没有露出太多异色，消化了一会儿嫉妒的情绪后又继续道：“这样啊。那小老师你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谢清呢？” 赵青蔓没有说话。这两个人对她来说同样重要，她并不想去区分孰轻孰重。 见她不答，周闵衍暗暗捏紧了拳头，有几分猜到了她的想法，心里更是酸涩。深吸一口气后，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吗？” Z城市中心的夜晚十分热闹，车窗外的喧嚣远远传来，更映衬出了车里的安静。赵青蔓沉默了很久，久到周闵衍以为她也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直到一个等红灯的间隙，她才把手从方向盘上放下，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不知道你的存在。” 周闵衍抿紧嘴唇，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一旦被那两人知道他的存在，她立刻就会和他撇清关系，她这是在警告他。 “还有，我刚学会开车，在车上不要这么多问题，不然换你来开。” “……”周闵衍终于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们去的是市中心的一家高级日料餐厅，人均至少四位数的消费，赵青蔓虽然在感情上无法给周闵衍对等，在吃的方面却没有亏待他的打算。 来到预约好的包厢，菜品一道道上来，两人坐下开始用餐。 赵青蔓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挑自己最喜欢的那几道菜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因为修炼玉髓心经的缘故，她近来已经逐渐戒掉了晚餐，这么晚开车出来，主要是想带周闵衍吃饭。虽然嘴上没有表露，但她知道让周闵衍以这种方式和她在一起，是委屈了他，于是便想默默通过其他方式补偿。 “小老师，你怎么不吃？”几乎是她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间，周闵衍便察觉到了。 “我不太饿，你吃吧，”赵青蔓语气淡淡。见青年眼里还有疑惑，她笑了下，像逗小狗一样对他开玩笑道，“专门陪你出来吃饭的，你可得多吃点。” 这话透着一股对他独有的亲昵，周闵衍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刚刚在车上给自己找的不痛快瞬间一扫而空。 …… 栗缘今晚生日，请要好的十多个同学吃日料，还是商场里最贵的一家，手笔阔绰得令人吃惊。 她人缘好，请客吃的又是昂贵的食物，邀请的人几乎全都到了，除了她心底最想邀请的那人——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拒绝了她的邀请。 栗缘有些不开心，但没表现出来，只是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跟他说人没到可以，礼物总要补上一份。 对方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久到她隐隐开始觉得恼怒。她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从小众星捧月般长大，要什么礼物没有，不过就是想要对方一个态度而已。 开学那天她就注意到了他。他长得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身型在同龄的一众男生里优越到离谱，明明是凌厉俊美、好像理所应当该睥睨一切的长相，眼里却流露出几分淡淡的厌世感，好像周围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在意。 栗缘一下就看上了他，并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欲。 借助着两人共同的朋友和人脉，她开始不动声色地接近他，出现在他会出现的每一个地方，想要渐渐引起他的注意。 但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只是淡淡，不知是真的对她不感冒，还是在钓她。 栗缘不甘心，故意买了和他同款的戒指在下次聚会时戴在了手上，还专门用那只手给他递奶茶，试探他的态度。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接过了她手上的奶茶，虽然没喝，但栗缘认定这个举动是他在向她传达一些暧昧的信号。 那时她愉悦地勾起嘴角，以为他像她一样在感情里是个高级玩家，以为他也享受这种心照不宣的暧昧，同时在拉扯中对他起了更强烈的征服欲。 没想到他却在她生日当天给她这种难堪。 到底在忙什么？连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栗缘一边挂着笑脸和周围的人聊天，一边烦躁地时不时看向手机，心里阴郁的面积越来越大。 周闵衍：会接那杯奶茶，是因为它挡住了他看小老师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