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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yuhuo1

    四月春,天气晴朗。

    街上行人不少,但来往车辆不多,偶尔有一两个鲜衣怒马的年轻少年郎穿街而过,几个结伴出行的小姐丫鬟在各种店铺进进出出。

    萧小侯爷骑着他那匹蔫了吧擦的马在街上溜达,这马是他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买来的,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汗血马,就是脾气怪,谁都不让骑,可惜它拗不过铁了心要骑它的萧侯爷,只能拉拉着马脸以龟速前行。

    不过奇怪的是,萧小侯爷今天也拉拉着脸。

    往日里他不是在笑,就是在皱眉训马,要么就是抬腿招呼他那帮狐朋狗友的屁股,像今天这样明显不开心不高兴甚至怒火暗藏的出现在街头,那还是头一回。

    不过萧侯爷不愧是萧侯爷,他即便顶着这幅恐怖表情也帅的让人心跳加速,说来也妒,他都当了好几年纨绔了,除了吃喝玩乐什么正事也不做,但凭那张脸,就能引得这京城无数高门贵女心驰神往。

    哪怕他横眉瞪眼,那也是美人一个。

    萧逸的马停在披星楼,这是一家酒楼,京城的纨绔们最爱在这里喝酒,回回都应了酒楼的招牌。

    “披星戴月归”。

    今儿也肯定不例外。

    萧逸心里烦,不喝点酒不舒坦,亲自将马牵到后院,拍着马头威胁它不准乱跑,然后在小二引路去包间的时候,抬头一眼看到他的狐朋之一晃荡着朝他走来。

    刚想开口问他点的酒够不够多,一股香气就扑面而来。

    萧逸表情一僵,登时像个被踩了一脚尾巴的猫一般蹬蹬蹬的后退几步,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

    “哎哎哎?”张行之被他吓了一跳,以为身娇体软的萧侯爷要跌倒,急忙伸手去捞,却被萧逸一巴掌拍开:“你身上什么味儿?”

    张行之愣了一下,然后颇为风流的甩开折扇,呼呼啦啦扇了两下:“这是掌香阁的香膏,送春寒,这香气清凉,提神醒脑最佳,若是萧兄喜欢,我家里那支也不是不能让给你。”

    “我要你个头。”萧逸一个腿鞭踢上张行之的臀,抬腿上台阶,还不忘记绕过他:“大男人用什么香膏?滚开,熏死了。”

    “你自己不也用吗?!”张行之被这飞来横祸弄的一头雾水,不过他被踢的次数多了,已经习惯了,感叹了一声美人果然都是喜怒无常的,就跟在萧逸身后进了包间。

    这是他们纨绔的聚集地,掌柜的心中有数,常年给他们留着,毕竟这里头单独拎出来哪个都能跟宫里那位沾点关系,尤其是看上去最没架子的萧侯爷,他虽然没什么架子,但却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宠着惯着长大的,太子爷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可惜,萧侯爷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幸好他不爱胡作非为,只想饮酒吃rou听听小曲儿,太后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萧兄——”

    “萧大哥——”

    见他推门而入,屋里的纨绔们都三三两两起来朝他作揖,萧逸敷衍地回了两个,有气无力地坐下,拿起一个倒扣在桌上的酒碗,哗啦啦倒了满满一碗,咕咚一口全部灌下。

    张行之吓了一跳,急忙拍他的背:“萧侯爷,这是烈酒,您慢些喝!”

    纨绔一号扯着椅子坐到他身边,顶着一张花花公子脸好奇问道:“萧兄,你可是有什么心事?这两日你侯府大门紧闭,兄弟我去了三趟都吃了个闭门羹……”

    纨绔二号接话:“对啊萧兄,你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大家出个谋划个策。”

    萧逸看着他们脸上那好奇的表情,举着酒坛子又灌了一口,觉得这事他得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就凭他们这不靠谱的程度,他要是透露一个字,这消息就会迅速传遍整个皇城。

    思及此处,萧逸长叹一声,摆摆手,捻了颗花生米扔嘴里,嘎巴嘎巴嚼碎了。

    ——

    三天前,迎春楼顶楼,萧逸躺在软塌上,听着秦姑娘弹琵琶唱曲儿。

    迎春楼的顶层和下面不同,这里专门接待那些只谈风月不渡春宵的贵客,客人们都有独宠的姑娘作陪,要么吟诗,要么下棋,也有像萧逸这样听曲儿上瘾的。

    第三首花江月中仙唱了一半,萧逸抬手叫停,支了秦姑娘旁边的两个姑娘去弄两个菜,他听歌听饿了。

    房中的两个姑娘是迎春楼的打手,为的就是防止陌生客人对楼里的才女们用强,但萧逸是老客了,而且他是真的只爱听曲儿,那两个姑娘合起来也敌不过他一只手,根本没有在这里守着的意义,于是她们很听话的出去给萧侯爷端菜了。

    秦姑娘放下琵琶,走进里屋,在床沿上轻敲两下,一个暗格便弹了出来。

    她拿出里面的一个巴掌大的药包,关上暗格,疾步走出来,将药包双手呈上。

    “侯爷,您嘱托的西域异药小遥找到了,就是这个。”

    萧逸抬眼,将药包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闻到一股难言的香气。

    腻人。

    他皱了皱眉:“这么难闻如何让人上瘾?”

    “这里头放了许多,每次用时只要指甲盖那么大,放在金盘子上用火一烧……”秦月遥偷瞄了他一眼,补充道:“侯爷,这包是蒲大人弄来交给遥儿的……他只说了宁少勿多,蒲大人是不是不知道这药是您亲自来试的?”

    萧逸没回答,抬眼看了看她。

    秦月遥垂眸告罪:“属下多问,请侯爷责罚。”

    “不至于。”萧逸捏着药包在指尖转了几下:“蒲宁太啰嗦了,跟他说了他也不懂,你也别跟他提,这药流入中原太快,来路不正常,你叫你手底下那帮姑娘警醒点,我养的人绝对不能沾上。”

    秦月遥应了声是,却还是有些担忧,又壮着胆子问了一遍:“侯爷,这药太毒,您真要亲自来试吗?”

    “其他人我信不过。”他将药包放进袖袋中:“听说这药会让人欲望高涨……今夜我不回府了,留在你这里,等会你去叫温晚送些绳索过来。”

    秦月遥还想再说些什么,萧逸却将食指在唇上搁了一下,她立刻后退两步,跪在茶几前,端起酒壶,为他倒了杯酒。

    “这是刚挖出来的梨花白,侯爷尝尝?”秦月遥巧笑嫣然,眉眼含春,葱白的手指捏着杯口朝前一递,此时房门被推开,端着几盘小菜的姑娘们鱼贯而入,萧逸懒懒起身,先喝了那杯梨花白,再拿起筷子夹菜。

    他大概是真饿了,一桌子菜吃了八成,搁筷的时候又灌了杯酒,等秦月遥一曲罢了,他摆摆手道:“别唱了,爷困了,今儿就歇了。”

    秦月遥将琵琶递给那两个打手姑娘中的其中一个,步履款款向他走来,柔柔弱弱地掺着他的胳膊:“那侯爷,奴家扶您起来,去里屋歇着。”

    这是常有的事,喝大了的贵人们在相熟的姑娘屋里歇下,只不过一般都是谈完风花雪月该谈鱼水之欢了,唯独萧侯爷向来都是一个人霸占整间屋子,让秦姑娘爱上哪上哪。

    说来也是,就萧侯爷这张脸要是和哪个顶楼的姑娘有了什么肌肤之亲,也不知道到底谁占便宜。

    他喝的不多,神志清醒,不需要搀扶,只是秦月遥借机往他手中塞了个字条,他才忍着没把自己的下属推开。

    等秦月遥吹灯灭烛退出房间,萧逸才将掌心那张字条摊开,里面画着金盘的位置,他找到地方,拿出那个平平无奇的金盘端详片刻,放在枕边等夜深人静。

    子时,迎春楼的楼下依旧喧闹繁华,但顶楼已经一片寂静,萧逸睁开眼,听着窗边哒哒哒的脚步声停在他这扇窗外,然后又是一长三短的轻敲。

    温晚来了。

    萧逸衣裳鞋子都没脱,一听见声就坐了起来,拉开窗户,看着捂的严严实实的温晚,萧逸啧了一声,拉下他的黑色面罩,露出里面画着金线制作精良的金吾卫面具:“你倒是听话,让你捂好口鼻,你连金吾卫的东西都借来了。”

    温晚嘿嘿一笑,把手里的绳子亮出来:“还有登天索的绳子,侯爷您武功太好强,都得用结实的。”

    萧逸抬腿踢了他一下,坐到椅子上,老实等绑,一边看着温晚忙活一边嘱咐道:“你待会点着了就赶紧跑,门窗关好,大概……就一个半时辰后再回来。”

    温晚应了声好,在椅子上打了个结,把金枝玉叶的萧侯爷结结实实绑在了椅子上。

    金盘下方有固定的插孔和搁置烛台的位置,温晚小心翼翼地打开药包,没敢多放,比寻常吸食的量少了一些,然后把药包包好揣进衣袖,再用火折子点燃金盘下方的蜡烛。

    “走吧。”萧逸闭上眼:“那包药带回去,找个死囚,试试看到底几次能让人上瘾。”

    温晚应了声是,灵活地从窗户溜出去,将萧逸的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路锁死。

    放在药包里的药闻起来刺鼻难闻,甚至有些腥臭,但是单独取出来用火烧过,却是一阵难以形容的幽香。

    仅仅是几个眨眼的功夫,萧逸便觉得头开始发晕,四肢开始乏力,他仿佛醉了酒一般仰着头,眼神涣散,唇瓣微张,呼吸急促起来。

    他的身体开始燥热,胯间阳具几乎是在瞬间就勃起了,他的思绪从这里飘到远处,又在一片混乱的欢愉中挣脱。

    浮沉,起落,他在短短的三刻之内体验了各式各样的快乐,仿佛置身大海,又仿佛躺在云端。

    他抬起头,垂着眼,感受到自己裤裆里有了微微的湿意,只是他没办法去思考那是什么,因为有人碰到了他。

    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脖颈,他的锁骨和胸肌。

    “谁……”萧逸提不起力气,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无比震撼又恢弘的快乐里,眼前依旧是朦胧的一片,看不清。

    隐约感觉到这是个姑娘,带着一股和药截然不同的清香,让萧逸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不过她似乎也中了什么药,有些迫切地扯开萧逸的衣服裤子,一边跟他说“会给你钱的”,一边急吼吼地坐上去。

    疼痛让她顿住,也让萧逸从半梦半醒中挣扎出来,他努力皱起眉,眯起眼,想在摇曳烛火里看清她到底是真人还是他依旧在药效的控制下做梦,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就破罐子破摔般的使劲坐了下去,把自己疼的哭出了声。

    萧逸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她就先抽着鼻子解释着,那声音有点可怜:“我会给你钱的……我会给你钱的……你不要怕……”

    大概她是把萧逸当成这楼里被绑起来强迫的小倌了,一边疼的直掉眼泪,一边抱着他拍他的背试图安慰他:“我爹……很厉害……我可以救你……你也救救我……我被下药了,不做的话会死掉……我不想死……”

    说着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被春药催着发出呻吟,当真是可怜。

    萧逸也觉得自己可怜。

    他体内的药本来自己忍忍就好,现在突然被一张小嘴裹着吮来吸去,药劲儿就又上来了,萧逸咬牙切齿,低声问:“谁给你下的药?”

    她迷迷糊糊将自己挂在萧逸身上,哼唧着回答:“太子……”

    行,太子。

    萧逸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之后,那股已经褪去的药效果然卷土重来。

    两个脑子都不清醒的人在此刻迷迷糊糊就成了最亲近的人,萧逸被她猫一样细微的哼哼声弄的欲望愈发高涨,他极有耐心的等着她在他身上摸摸蹭蹭,却得不到满足,于是被捆着的萧小侯爷只能自食其力。

    他挺了挺劲瘦的腰,主动cao进了她的xue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