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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脏水

    阮伯君也是知道她力大无穷,没跟她客气:“到处都脏得不行,这样吧,你负责打水,我来清干净屋里的脏秽。”

    “行,没问题。”

    她愿意,可是徐氏却不愿意:“这哪行啊,井那么远,小蝉一个女儿家,你别总让她做这些重活的,还是我去吧。”

    “舅母,你就别担心了,累不坏我的,放心吧。你现在脚还使不上劲,好好坐着别动来动去的又扯伤了哦。”

    拎着木桶就去井那儿,上次来的时候打过水,现在也是轻车熟路了。

    只不过看到井里那混浊的水就直叹气,水井里面什么垃圾都有,浑黄得不行,这样的井水怎么能用啊。

    路边的积水,还可见一些淹死的家禽浮在上面,泡的时间长了,肿胀腐烂发臭,死老鼠什么的更是多得很。

    看着还是让人很揪心啊,这个时代的人喝水,基本都是井水,也不讲究消毒什么的。

    她清理了上面的垃圾,提了二桶浑浊的水回来,跟舅舅说:“这水可喝不得啊,我看到处都是蛇虫鼠蚁的尸体,有些烂得都长虫子了。”

    阮伯君却没放在心上:“无妨的。现在哪里都一样,不然怎么办?烧一烧,煮开了就好。”

    “虽是说什么水都要煮开喝好,但是这个真不行,舅舅,你先用这些水洗一洗地和墙先,我来过滤一下吧,这样吃用起来比较放心。”

    “怎么过滤?”阮伯君饶有兴趣地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就好了,你们现在要喝水,就喝这竹筒里的,我出去买点东西再打水回来。”

    解下竹筒放在桌上,拎着桶又马上出去了。

    那水不消杀,不细滤是不行的。

    木炭,石灰粉在京城都好买,她原本想清理一下那井,消杀一番,可是再过去井那儿的时候,却多了很多人在打水,她叫大家不要喝,没人听她的,而且还有人拦着,不让她往水里放炭放石灰粉的。

    要不是舅舅闻迅而来将她拉走,她估计都和他们吵了起来。

    阮伯君看着气呼呼的她,摇了摇头:“你啊你啊,怎么脾气这么犟呢,牛不喝水,你偏要按,这是你按得动的吗?”

    “我这可是为了他们好,那水脏得很,真的不能直接喝。”

    “他们不觉得脏,或许他们也只是提回去清理一下屋里的脏泥呢?有些人啊,不吃亏是不长记性的,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记清了。”

    “你说得可都是大道理啊。”

    “走吧走吧,回去你教我怎么过滤。”

    他倒是想学一学,现在家家户户都是井水,逢着大雨什么的,总是浑浊得很。

    洗净了二个大缸用来静置,一个放入瓦片沙石,一个放入木炭,水在第一个缸里静置着,干净了一些,又倒到另一个缸里,rou眼可见地清澈了起来。zWWx.org

    当然,这些只是简单的过滤,等舅舅进屋里去撒石灰粉的时候,她就还朝水里放了点漂白粉,怕味道有些奇怪,又倒了点灵泉水下去。

    舅妈也闲不下来,清理好院子后,又开始洗着被子帐子,累得一头都是汗的。

    外祖母进去煮了茶水端出来:“小蝉,秀琴,你们忙活大半天了,快喝口茶水吧。”

    “母亲,不是让你歇着嘛,怎么还总是起来忙活着。”

    “都在忙,我也躺不下去,倒也不觉得累,许是眼下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儿,小蝉儿都回来了,心里一高兴,这劲比之前还好了。”

    夏蝉听着但笑不语,外祖母是不知晓灵泉水的妙处呢。

    不过身体能越发的好,这是好事。

    和舅舅一块把屋里的东西抬出来,又洗又晒的,等忙完一切缸里的水就已经干净了。

    “不错。”阮伯君笑:“这样吃用起来,也就放心得多了。”

    “是啊舅舅,这二天就用先用这里的水吧,用完后我再过来打水给你们过滤消杀。”

    “何须麻烦,就这般我倒也是看会了。”

    “不,舅舅你可别小看了,就像包粽子一样,有些人一看就会,有些人是看了自以为会,但是实则不行,我不怕麻烦的,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没事做,借此过来看看外祖母不行吗?”

    “你会包粽子吗?”

    “我不会啊,这只是个比喻而已。”

    阮伯君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不会。”

    “你舅甥俩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的?”

    “没什么,小蝉说过二日又来,让你做些好吃的。”

    “我才没有说呢,舅母你别听我舅的。”

    徐氏柔柔一笑:“想必也是你舅舅想吃了便赖在你身上,这还不简单。”

    “还是舅母了解舅舅啊。”这种爱情,也是让她羡慕啊。

    舅母的心态很好,哪怕一屋子狼藉,她都可以安慰大家,说正好整理整理,满院子的残枝,她说捡好晒了当柴烧,还省得去买柴火了。

    若不是这般敦厚好性情,想必阮氏也不敢将孩子放回娘家养那么久吧。

    看着日头偏西,外祖母就赶着她回去了,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可不能太晚回家,不安全。

    舅舅听了就捂嘴笑,虽没说出口,可是夏蝉也知晓他心里想什么。

    表哥的德性可不是随手拈来的,多少还是有遗传。

    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也是啊,她这么一个令西戎人闻风丧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会安呢?小鬼见了她,都得避开三分吧。

    赶着马车出了巷子,一路泥泞的脏得不行啊,索性没直接回去,而是沿着路一直走到运河那儿,河里的水依然高涨,但是却没了那日的凶猛。

    捡了树枝洗刷着车轮上的积泥,附近住的人家,也是抬着家里的一些物件出来清洗,夕阳的光辉照着,温和而又舒适。

    忽然的冷意顿生,水上的影子在晃动,她往后一倾,脚尖勾着马车轮子稳住身子,恰恰好躲过冷利的铁箭。

    倏倏又几箭袭来,这次没避着了,眼尖手快地抓住了,看着那潜伏在树下的黑衣人,心里生起了杀意。

    必须杀了他们,不然他们迟早跟着她回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和弟弟,就成了粘板上的rou。

    旁边的人尖叫着,她顾不上那么多,抽出了开山刀百米冲刺朝他们冲了过去。青枝的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