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h）

    被修长的手指和长着狗耳朵的动漫人物形象吸引，视频标题的开头写着直白的【R18】。

    pavel好奇地点开了主页的推荐，这是他未曾涉及了解过的领域——ASMR。

    这个vtber的账号名是【PUPPY　DADDY】，加载的环转了半个圈，耳机里传出的声音是pavel意料之外的黏糊。

    “…mommy…小狗今天没空，用手指帮你，嗯？mommy…”

    桌面被堆放的水果围住，画面中央放着半个橙子，透明黄澄的汁液流到橙皮边缘，似乎在准备要往外溢。

    在人压着声音说话时，修长的手指已经勾着摸到了被切开的橙子中央。表面的汁水紧贴着吸到指腹，被按压出更多的液体，一齐顺着粗糙的果皮滑到被黑色绒布包裹的桌面上。

    “mommy的水好多…把我的桌子都弄脏了…嗯，咬得我好紧....mommy，别撒娇…放松点嘛，今天我只想用手给你做。”

    右下方的角色的面捕到位，小狗耳朵左右晃得q弹，口水黏连在唇齿间的声音被专业的设备放大，带出的轻哼也听得尤其清楚。

    狭长的双眼眯着，眼尾有两颗显眼的痣，明明是动作的是屏幕上的动漫形象，却直白得像穿透了屏幕，真的在盯着那处地方欣赏人被自己玩到流水。

    手指抠挖进橙子中央，大拇指在果rou横切面上轻柔地抚动，指尖挤着抠进边缘，拨弄起果rou往里挤动。

    “mommy…被我玩得都合不拢了...还是想要更多啊...喊daddy，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嗯…”

    撑开中间的小缝，两根手指模拟抽插的动作把橙子玩到汁水飞溅。果rou没了水分，只能瘫软地保持着被手顶开的形状。

    并拢的手指刻意地勾引，在泥泞的果rou里拨弄两下，沾着汁水挪到了镜头外。

    带着少年嗓音的轻喘被奇怪的水声堵住，pavel戴着耳机听得一清二楚。年纪不大的主播含住了手指，跟舌头一起搅得水声发粘。

    黏腻的声音似乎就在pavel耳旁，身子突然颤了下，他像真的被人从耳廓吮咬着舔到了外耳道，身子酥麻了一半，好痒，好舒服。

    “mommy，好甜…给你舔也满足不了吗...唔嗯，只是张开腿可不行啊...mommy…说出来，想我怎么满足你…嗯？”

    舌头和耳朵快速相贴，声音似乎在模拟性交时rou体的拍打声，耳朵里的水声被搅得越来越yin靡，骨节分明的手指又爬回镜头，轻柔地捏住果rou揉搓。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橙子果rou被夹着挤到一起，汁液滚落，看不清浸湿了桌面的黑布的哪处。但溅到手上的透明液体在顺着指骨下滑，又重新落入了指缝间被夹得挺立的果rou里。

    耳边的黏腻终于停止，粗糙的舌刮过了耳廓，pavel听到他喘得很快，像真把气息喷洒在了自己耳边。耳机里低沉的声音突然抬高了些，少年的声音和口水交织，含糊又色情。

    他说，高潮了，mommy。

    画面里那个被玩得不成样的橙子，在张扬地宣示着视频受众并不是男性，但pavel发现自己硬了。

    拉开牛仔裤的拉链，本来想让下身透透气，冷静冷静。

    但不知道是那个动作误触到了重新播放，黏糊的声音重新舔弄到他的耳朵里，除了痒意，酥麻的身子感受到更多的居然是舒服。

    手不自觉地扒拉开内裤，握住了性器官，他在少年一声声撒娇似的命令里上下撸动。

    声音突然压得更低，磁性的声线再次说出了要人喊daddy索要更的话语。闷哼着射了出来，pavel看着满手的白浊有些失神。

    放空完，脑子被荒唐两个字霸占。

    但这个小主播的声音和动作实在太超过，撒着娇做出那些yin乱到要命的事情，pavel忍不住。

    点开乖巧的小狗头像，封面上标注的【R18】很醒目，只有这一个视频在空荡荡的主页挂着。

    视线扫过页面的文字，pavel注意到他个人说明里写着：

    【定制请联系邮箱：puppy@puppystudio＊＊＊＊＊】

    鬼使神差的，他的脑子记住了这串字母。

    这种跟插曲一样的事，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pavel那天根本没反应过来要点关注，工作的忙碌也让他也几乎没有时间再去YouTube看视频来当消遣。

    终于结束了手头的项目，还算好心的上司给了一周长假，让他用来休息顺便调整作息。

    但在刚放假的这天夜里，pavel失眠了。

    手机玩到无聊至极，睡意却怎么也不肯爬进脑子里，眼睛盯着空荡的天花板盯得发干。

    划拉了手机两下，他觉得突然有些好笑，自己居然在Google搜索有什么能治疗失眠。

    【ASMR】，很显眼的一个单词，它在一众长串且冗杂的答案里显得格格不入，而且pavel看到它，总是会下意识认为这是SM的一种。

    点开词条，发现对它的解释有些过于正经，瞟到“颅内高潮”几个字之后，脑子里似乎有了些印象。

    但pavel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它，习惯性点开了YouTube搜索ASMR，最上方推荐的人里，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小狗头像。

    原本空荡的主页被标着各种字样的R18封面填满，距离他上次观看大概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粉丝数量从0涨到了6位数，作品数量也从1变成了11。

    一个个点开视频扫过，几乎都是在边玩弄着各种带着性暗示的小道具，边用话语撩拨“mommy”。

    但都没有第一个视频的直白，下拉到评论区，倒是荤得越来越让人腿软。

    莫名有些恼怒，pavel手指飞快地敲着屏幕，他给记忆深处的那个邮箱发去了邀请定制的邮件。按下发送键，时间还没过去两分钟，他便收到了回信。

    【pavel先生，请添加我的line账号进一步沟通。】

    有些慌乱，他压根忘了要切回私人邮箱，发送邀请邮件的，是他为了方便办公而特意修改成本名的工作邮箱。

    定制视频…他们现在大概算得上是甲乙方的关系，这个小主播应该也不会对客户的隐私有兴趣。抱着这样的想法，pavel加上了他的line。

    puppy：你好，pavel先生，你可以叫我puppy或者pupu。

    puppy：当然，puppy的称呼是由你来决定的，可以给我取个专属的名字，主人。

    看着弹出的两行消息，pavel愣了愣，只是来联系定制视频而已，他需要这样服务“客户”吗。

    pavel：你好，puppy，你可以叫我pavel，但请别让人知道我是pavel。

    斟酌着发出了这句话，他还是有些忐忑这种事会被捅出去，毕竟公司里没人知道他对男人也可以。

    puppy：明白，我会听话的，pavel，你想定制什么？

    看着手机，pavel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对ASMR根本就不了解。联系puppy也只是他一时的冲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定制什么，能定制什么。

    pavel：自由发挥，做你擅长的。

    pavel：尺度能做到你第一个视频那样吗？

    点开了他的主页，pavel忘不了第一次给他带来的冲击。

    puppy：第一个视频吗，啊…冒昧的问一句，你是男性，对吧？

    蹙起眉，pavel的耳朵突然开始发热，薄粉爬遍了耳边的肌肤，蔓延到脸上，pavel轻咳了咳。

    pavel：是。

    puppy：需要更换称呼吗，叫mommy似乎不太合适？我可以叫你pavel，或者其他...你喜欢的。

    扫过他的消息，pavel逐渐冷静下来。puppy和他沟通的话语过于熟练，重新审视了两秒自己的身份，pavel才意识到，他不过也只是这狗的客户之一。

    pavel：除了pavel和mommy，任何称呼都可以。

    拒绝他喊pavel，是羞耻心在作祟，但排斥mommy这个称呼，是因为puppy叫所有人都是mommy。

    puppy：好的，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听听你的声音吗？主人的要求太少了，我找不到方向，不行的话也没关系。

    愣了两秒，pavel给他发了段语音，开口时嗓子有些发哑，咳了咳才恢复。

    不自觉地把泰语说成了撒娇的语气，反应过来时，pavel不自在地补充说了几句用来撩妹的英文。

    puppy：谢谢，主人的声音我很喜欢。

    难道他对来定制的人都是这样？自己甚至都还没有关注他，要是他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所有人…难怪粉丝能涨得这么快。

    puppy：时长有要求吗？

    pavel：没有，你是按时收费的话，可以凭本事多赚点。

    放下手机，pavel瘫倒在床上，头挪到枕头上呼出口气，他揉了揉太阳xue，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太冲动。

    算了，已经做了。

    想着，他没注意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手机铃声把他吵醒了。揉着眼，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他看到打来电话的账号居然是puppy。

    “喂。”

    “你好，pavel先生…我以为你不需要了，有些着急所以打电话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嗯…没有，我睡着了，有什么是我没说清楚的吗，让你误会我不需要了。”

    “我给你报了价，还有定金…你没有理我，虽然我不太需要这笔钱，但我很喜欢你的声音，想给你做。”

    “…谢谢你喜欢我的声音？好吧，我只是睡着了，定金多少，账号发给我，我给你转账。”

    “嗯…听到你的声音就可以算是定金了，不用给我转。”

    “啊？”

    “声音换声音，但主人要记得在我做完之后给我打尾款。”

    “什么…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少年的声音和想象的一样，没有视频中的黏糊，但语气里有遮不住的撒娇，pavel很喜欢。

    但想到他对着所有人都这样，捏紧手机的手慢慢松了下来，头又蒙进了被子里，他决定闭眼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