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淚眼問花

    “嫂子……嫂子开门呀，我是……我是我哥……”

    少年身着绯色官袍，脸颊也沾染绯色，口齿间桃花酒香似乎比院中桃树更胜一筹。

    不多时，屋内美人莲步轻移，将少年迎了进去。

    “嫂子……你怎么就……就披了件披风呀……外面……外面更深露重……保重身体……别叫我担心呀……”少年乖乖坐在床边，话语却轻佻。

    少年口中的嫂嫂，正轻解衣裳，半是撒娇半是嗔怪地回“若不是你，我怎会着急开门衣服都没穿好，你呀你，小不正经，装你哥哥做什么？”

    听不到回答，嫂嫂连忙回头，回眸之间媚态横生，少年只是望着呆了。

    “玉娇，人人都……都道你和我哥哥玉珂……乃是……乃是双玉呈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却……却时常觉得你并不欢喜，我……我心悦你，你不欢喜，我也，我也难受……”

    说罢，少年摇摇晃晃起身，摸摸身上没有硌人的物件，冲上前轻拥自己名义上的嫂嫂。

    而玉娇——嫂嫂本人，乍听到少年告白，又感动又好笑，她知道少年只是吃醉了酒，却不免生出一丝欢喜来——她也是喜欢少年的，真真正正的喜欢，成年人的喜欢，少年也许只是因为从小没有母亲，对她更多是依赖吧，更别说这只是些醉话。

    她叫贴身丫鬟打些热水，亲自伺候小叔子沐浴。

    少年醉了并不耍酒疯，反倒十分乖巧，或者只是十分听嫂嫂的话。叫坐就坐，叫站就站，叫抬手就抬手，看的玉娇心里的怜爱之情一阵一阵翻涌。

    玉娇替他褪下层层官袍，最里面竟然是厚厚一层裹胸布。玉娇见了却不吃惊，只是心疼地问少年——应当是少女，胸痛不痛啦，闷不闷什么的，少女也不像平时一样讲究忍字诀，瘪瘪嘴，胳膊自然而然环上玉娇脖子，撒娇说特别痛特别闷，尤其来月事的时候，她上个朝快叫这块破布勒死了。

    玉娇看着少女红唇娇艳，眼波流转，一时情不自禁，亲了亲少女的脸颊，轻声哄了两句。

    少女害羞地趴在她肩头，呼出的气息隔着轻柔的丝衣打在脖颈上，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懊悔之余也不断找借口，想着少女醉了，明日不一定能记起，再者只是亲了脸颊，女子和女子之间不算逾矩，定了定心神又开始一圈一圈解少女的裹胸。

    待裹胸完全解开，两只玉兔便迫不及待跳了出来，玉娇被rufang晃了眼，下一刻便被少女亲在了唇上。

    “玉娇……玉娇……我是玉珂，你喜欢喜欢我好不好？”少女毫无章法地啄玉娇的唇，含糊不清的说话。

    玉娇有些晕晕乎乎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凉发热了，甚至应承着少女的亲吻，也嘟了嘴，艰难的用手捧着少女的脸分开两人，娇喘连连地说“你才不是玉珂，你是琼文，我的好琼文……琼文，裤子自己脱吧，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琼文被玉娇捧着脸，嘴唇被脸颊上的rou压在一起，可怜巴巴地说:“娇娇，那你……那你喜不喜欢我嘛？”

    玉娇双颊飞红，点着琼文鼻子，四目相对，近乎虔诚地说:“喜欢，喜欢你，喜欢琼文。”

    琼文像被哄好了一样，利索地脱了裤子牵着手和玉娇去洗漱了。

    屋内装了地龙，还铺了毛毯，低调奢华。

    琼文被玉娇好一番磋磨，洗的干干净净不染纤尘，酒也醒了大半。叫玉娇一打听才知道她只喝了几杯桃花酿，打趣了好一阵。

    玉娇辛苦好一阵给琼文洗漱，此刻香汗淋漓躺在床上，想起琼文酒量比家中六岁的弟弟还浅，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琼文面皮薄，等不到发尾完全烘干，红着脸爬上床，压在玉娇身上勒令她不许再笑。

    “哈哈，我就笑，你还装你哥，不知道你哥酒量极好，小狐狸漏尾巴啦哈哈哈……”

    琼文心想怪不得叫“玉娇”，笑起来声音也是娇娇的，束胸明明早就解下来了，可她感觉玉娇的手还在胸前撩拨一样，弄的她心痒痒。

    “你再笑我就不客气啦！”

    玉娇不以为意，撇撇嘴问“就笑就笑，你待如何？”

    琼文觉得桃花酿后劲太大了，这会儿子没喝却又醉了，看着心上人就在眼前，心一横就亲了上去，学着自己偶尔路过青楼楚馆看到的一闪而过的景象，伸出一点丁香小舌轻舔了口玉娇的唇珠。

    玉娇刹那间似五雷轰顶一样，半边身子都麻了，她知道琼文酒醒了大半，还……还如此行径……难道她和自己一样？那告白也是出自真心的吗？

    琼文掌握不到章法，越亲越累，玉娇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有打她也没有推开她，想来也是不反感自己的……反正她醉了，嗯，就推脱自己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把所有礼义廉耻抛诸脑后，也不去思考什么走一步看三步的未来，只要一晌贪欢就好。

    琼文顺着玉娇下巴亲到脖子，手也没闲着，轻轻解开玉娇的中衣，轻抚玉娇侧腰。玉娇肌肤娇嫩，摸起来比丝绸温润比玉石绵软，令琼文着迷。

    玉娇衣裳半解，刚感觉到一丝凉气就被琼文的手驱赶，琼文虽是女子，又是读书人，却被哥哥狠练过一招半式，手上带着薄茧，痒的她不得不回神。

    “琼文……琼文，你先等等，你……你这是做什么呀……啊呀……”

    琼文早解了玉娇脖颈上的系带，将肚兜扯开挂在玉娇腰上，轻轻舔了口玉娇胸前的红豆，舔的玉娇惊叫出声，浑身颤栗。她抬起头，嗓音带着酒后的沙哑，认真地回答:“惩罚嫂嫂呀，琼文真心喜欢嫂嫂，嫂嫂不信我为一罪，笑话琼文酒量浅为二罪，不喜欢琼文为三罪，该罚……”说罢对着红豆又舔又轻咬，右手也没闲着，拨弄玉娇另一侧玉乳。

    “不……不是的……嗯……我喜欢你的……哈啊……我喜欢你的……”

    玉娇身子早就软成一滩水了，被琼文刺激的泪眼朦胧，连忙澄清，还想把琼文的头从胸上挪开，哪成想一时失了力气，手摩挲着琼文的发顶，反倒像鼓励。

    琼文恶狠狠抬头，边揉着玉娇的双胸边放着狠话“那就罚你将我和哥哥比较，你还是喜欢他那样的正经男子吧？你不震惊我是女子，难道哥哥早就和你说过我的隐秘了？他是不是在床上同你说的？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对你？你讨厌我吧，我做这种事，对你不起，也不要你原谅，你是我嫂嫂，我喜欢你是我的错，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真是个男人就好了……”

    还没说完，自己反倒不知哪来的委屈，抱着玉娇竟然淌起泪来。

    玉娇缓了缓，终于相信琼文也是真的心悦自己，是那种成年人的喜欢，嗯，和自己一样的喜欢，心中被巨大的喜悦包围，感觉到琼文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胸淌到腰，又想笑，这次是喜悦的发自内心的笑。笑了两声，回了回力气，她一把翻身，将琼文压在身下，决定指导琼文做大人的真正方法。

    琼文泪眼朦胧，还不知道自己将被如何搓圆捏扁，还委委屈屈地抽噎。

    玉娇心中更怜爱了，叫了声“乖乖”就一把子亲了上去，悄悄也把琼文的衣裳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