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跪下来

    离下课还有10分钟左右，江之桃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紧张不安与羞耻一齐涌上她的心头。

    她并不如现在的年轻人那般开放，相反地，她是个骨子里有些传统的女孩。她也不勇敢，有些怯懦，更多的是逆来顺受。

    此刻被老师发现看裸露写真照片的江之桃，在不知所措和深深的恐惧中已然被击溃了所有防线。

    然而伴随这种彻彻底底的羞耻与惧怕而生的，还有江之桃没有察觉的快感。

    “铃铃铃～”

    一声下课，教室里的同学们鱼贯而出，老师在讲台上自如地整理着东西。

    江之桃还坐在座位上她既不敢离开，也不敢走到老师旁边去。

    她就这般被动地，等到刘石走到她旁边。

    “跟我走吧，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刘老师的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少女却因陷入自我的羞愧而脸红似四月朝霞。

    江之桃攥紧装了那本写真集的单肩包，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说：“江、江之桃。”

    “大声点回答。”

    “江之桃，老、老师。”

    刘石皱了皱眉，似是还不满意，但他并未再开口，而是不置可否地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后回头，看那纯良的白兔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有些想笑，但还是平淡地说：“愣着干嘛，跟我到办公室去。”

    江之桃一咬牙，攥着手跟上了前面那个男人。

    教室到办公室的距离并不远，但一路上江之桃想了很多很多：

    “老师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看得那些照片呢？”

    “他会批评我吗？”

    “会教训我吗？”

    “为什么要去办公室呢？”

    ……

    刘石没有在意身后的女孩怎么想，他打开了他的办公室门，走到里面的办公桌上坐下。

    江之桃就垂着头站在办公桌前。

    “拿出来吧，上课看的东西。”

    江之桃心里一颤，但还是犹豫。“老师会不会没看到我在看什么才叫我拿呢？”

    刘石看着她，就明白了她心里的想法。

    这女孩实在太好读懂了些。

    “拿出来吧，我都看到了。”

    江之桃一听这话，从刚才就红着的脸立马又加重了两个颜色。

    “老、老师，我不是故意……”

    刘石不悦地打断了她。

    “我说先拿出来，你听不懂吗？”

    江之桃被刘老师的语气烫得心里一窒，脑子一空，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赶紧从包里拿出那本写真集。

    然后咬着嘴唇把书往前一递，放在了他们俩之间的办公桌上。

    江之桃把手收回来后，就垂着头，紧紧咬着牙。脑子一片空白着。

    “你就在我的课上看这些东西？”刘石冷笑了一声。

    “你也是大学生了，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吧？”

    “你还是个女孩，不会这么没有羞耻心吧？”

    说话间，江之桃低垂着的眼前已经出现刘石的皮鞋，巨大的阴影以一种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如迅风急雷的姿势侵入她周围。

    她已经感受到这个中年男人的气息，还有那略高她两度的体温，以一种极致危险的状态在引诱着这个已经成年但内心依旧幼稚的女孩。

    刘石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

    “回答。”

    “知、知道，老师。不是、不是，这个书是路上……”

    刘老师眉头皱起，又一次打断了她。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没有人逼你看，不是么？”

    “对、对不起，我不该看这些。”少女的脸此时已经好像红得能滴出血来。

    “看哪些？你说清楚。”

    “就是那些不好的照片。”

    刘石似是对她的回答还不满意，但他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才刚刚开始，他不想逼她太过。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江之桃乖乖照做了，她抬起头来，仰视面前的男人。

    其实刘老师长得不英俊，很普通，但是却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江之桃就这样仰头看着他。

    刘石突然笑了，是那种冰山忽然崩塌的笑，震撼而迷人。

    “其实你不用道歉的，你可以看这些东西，你甚至可以成为她们，这没有什么错。而老师恰好对这些有一些研究，看你上课都忍不住要看，老师可以帮你变成那样子，怎么样，小桃同学？”

    “不、老师，我不想。”

    “是吗？你不想，但是你现在好像没有选择了欸，小桃同学。我要打电话告诉你爸妈你看这些，还是下次讲课时把你在看的东西放上教室的大屏幕？或者，乖乖当老师的母狗。”

    “嗯？怎么，不好意思说？”

    “那我可就打电话了啊。”

    “不，不要。”

    刘石轻松地往后一靠，倚在办公桌上，不在意地说道：

    “那就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