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回胜男旧居

    中年妇女上前和我打着招呼道：“老板，你是这家的主人吧？张老板让我们过来打扫的！我们收费一个小时100块钱，没有问题？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工！”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们要是打扫个24小时，我是不是就得给你们2400块钱啊？磨洋工可不行了！”

    中年妇女一听就不高兴道：“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你人不是在这儿吗？我们是不是磨洋工，你看着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不满意，你就再找别人，也有那种一次性包活儿的，我看你这院子，估计也得收你个2000多！”

    我急忙笑着说道：“不用，不用，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们开工吧，就是打扫到明天早上，我也愿意！看大姐你人实在，肯定没问题！”

    中年妇女笑呵呵地说道：“那是！我们是靠自己的劳动力吃饭的，可不是骗钱的！那我们开工了！”

    我查了一下，一共5个人，2个年纪大点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敦厚实在，一个年轻点的女人瘦瘦小小的，还有个老头，年纪比较大了，但精神头最足，其他人还没动手，他就先拿起大扫把开始扫地。

    领头的中年妇女对着老头，有些不满地说道：“老黄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用先干外面，把屋子里面清完了，再扫外面，不然院子干净了，一会儿清理完里屋，运垃圾还得把外面搞脏！”

    然后，领着几个人往屋子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打扫卫生也是讲究学问的！不能盲目地干扫，要先里后外，先上后下！”

    我看着几个人，开始勤劳地打扫，没多一会儿，里面的几间屋子就被他们收拾出来了，其实没什么垃圾，就是灰尘比较大，他们干活的时候，除了中年妇女安排工作时，说几句话，剩下的时间都是低头干活，啥也不说！

    按照他们这样的打扫时间，不用一个小时，就干完了，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了，凑过去和中年妇女聊天。

    我问中年妇女道：“大姐，你们这么干，不用一个小时就干完了，5个人分钱，一个人才20块钱，这也太辛苦了点吧？”

    中年妇女说道：“我姓马，你叫我马大姐就行了！1个小时能赚20块钱，上哪找这好事去？辛苦是辛苦点，不过，这年月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有活干就不错了！再说了，我们活多，早干完，早收工，去下一单！一天要是能多接你们这种大活啊，我们就求神拜佛了！”

    我看着马大姐虽然嘴上说着话，但手上却一定没停下来，就笑着说道：“你们是自己组织的？还是有公司的啊？”

    马大姐回答道：“也不算是公司，就是我们街道，看我们这些下岗工人没事做，没事在家打牌就是说些闲话，就成立了个清洁公司，让我们这些赋闲在家的人，也有个营生，还等帮补点家用！”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街道还真是替你们着想，你们赚的钱，不用给街道吗？”

    马大姐摇着头道：“不用给，都是我们自己的！”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盘算着，要是每个街道都能这样做，组织再就业下岗工作，还真做了件大好事，就是他们是怎么运作的呢？按照马大姐说的，他们分文不取，就只能是政府补贴了，长此以往，不还是营运不下去的？

    很快，整个大院被他们几个收拾的一干二净，地面的落叶都给他们清理出了院外，还将一些老旧不要的家具都帮我搬了出来，问过我意见后，全部帮我丢掉，我是十分的感激。我看看了时间，他们一共用了1个小时零5分钟。

    我掏出了200块，递给了马大姐说道：“谢谢了！”

    马大姐也看了看表，抽出了1张说道：“那5分钟就算了，不能因为5分钟多收您100块钱的！您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给您收拾收拾！”

    我急忙摇着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非常满意！”

    送走了马大姐，我就开始心里盘算着，我们家的小区其实完全也可以推广下去啊，不知道是不是国家都有这种扶持计划，只是到了街道上没有执行闲麻烦，不愿意执行，还是各个地方政府的政策不一样？

    然后，我马上开始查阅政府有关的相关文件，才发现国家一直是鼓励企业，聘用再就业下岗人员，并且有些各方政府还给了企业硬指标，同时，也会给企业减免税收，当作补贴。

    我再次仔细看了看珠海市政府网的相关文件，确定了相关的文件信息，突发奇想打了个电话给陆萍：“忙不忙？”

    陆萍笑着说道：“再忙，也不能不接您陈总的电话啊？你这甩手掌柜做得自在啊，一下子就跑上海去了，也不和我打胜招呼，你哪边怎么样啊？”

    我哎了一声道：“一言难尽啊！别人的公司，我能有多少话语权，就是来凑个热闹！不说这些，等有时间再和你详细说。一会儿，我发份文件，你看看研究一下里面的相关政策，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陆萍哈哈大笑道：“你们怎么都有不成熟的想法啊？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说道：“利用国家给个现有政策，咱们自己组织起一支清洁家政队伍起来，专门招收下岗人员，成立一家家政公司，看看政策上能给与什么支持，然后去和政策的相关部门谈谈，能不能加个什么珠海市家政公司的招牌，竖起一支大旗了，至少听起来像模像样的，珠海市有钱人多，懒人也多，咱们就搞个这样的家政公司，还能解决下岗再就业问题。”

    陆萍犹豫了一下说道：“行是行，不过，这能赚多少钱啊？再说了，市面上的家政公司也不少啊！竞争肯定很激烈的！咱们这个时候进入，会不会晚了点啊？”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你可以联系各个街道，将他们统一管理起来，并入公司，公司出钱运营，他们管理，这样我想就没人能竞争过咱们了！”

    陆萍嗯了一声道：“好，不过，这工作量可不小啊！最近，耀阳这边又有新项目了，打算盖一间养老院，说等咱们老了，可以一起住进去！我正忙着选址的事呢！”

    我笑着说道：“这家伙啊，一辈子都喜欢热闹，到老了，还得缠着咱们！那你就抽时间出来，或者找个合适的人选专门做这项工作吧！”

    陆萍急忙说道：“陈总吩咐的事，我怎么可能怠慢呢，还是我自己做的好，不过人手方面真的要加人了！我这几天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咱们管理层人员还是太少，我还是需要些有能力，能独立做项目的人啊！”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云里公司的经营模式，就随口说道：“你看看我现在这样的运营模式行不行？”然后，就把这边的运营模式说了一下。

    刚说完，陆萍就反对道：“这可不行！首先，咱们哪里找的到，一下子就拿出500万的项目经理来，人家有这钱，自己干点什么不行，何必来咱们公司呢，再者说了，咱们公司可没那影响力，我觉得这模式不适合咱们！”

    我哎了一声道：“你怎么死脑瓜骨儿呢？谁说一定要照搬了，我是说，你可以按照这种模式，招相关的负责人，一个项目一个经理人，保证金可以不交，但项目的收益要百分之百的挂钩，成了就一起赚钱晋升，败了就一分钱没有，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立马走人！”

    陆萍想了想说道：“行倒是行！不过，没有基本保障，大多数人还是不会愿意做的！”

    我反对道：“不是这么说的，有本事的人就愿意不底薪高提成，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想着拿基本工资过日子呢！你没事，可以多看看万众那边啊，有熟悉，信得过的人就往咱们这边拉拉！反正，现在和咱们没关系了！”

    陆萍嗯了一声道：“那是肯定的！对了，你听说没有，董总进医院了！就在开董事会的时候，当场被气进了医院！”

    我啊了一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陆萍哎了一声道：“我叫人去打听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估计事情不大吧！”

    我急忙嗯了一声，吩咐了几句挂了电话。

    然后直接打给了小豪，小豪电话关机，我又打给了小雪，小雪似乎一点都不知情，说问了她妈后，再给我电话。

    放下电话，看见胜男站在院子外面，看着我笑道：“这还是我们家的院子吗？这也太干净了！宝宝，辛苦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那是，那是，你看我这满头大汗的，多少年不这么干活了！”

    胜男玩味地看着我说道：“是吗？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一队清洁队，正运垃圾呢，里面有不少我们家以前的家具啊！他们都是搬家公司的人啊？和清洁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到也不是！他们只是起到辅助作用，我才是他们的主导者！”

    胜男笑着说道：“说白了就是你给钱，他们劳动是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明察秋豪啊！你赢了！人家都是看破不说破的，你怎么老揭我老底啊！”

    胜男过来吻了我一下道：“知道你有心了！走进去，我给你做饭吃！”

    我迟疑地一下问道：“这算奖励，还是惩罚啊？”

    胜男打了我一下说道：“你说呢？”

    我厚着脸皮说道：“那肯定是奖励了！”

    晚上，我们吃得比较简单，胜男倒是推脱的一干二净，主要是没食材，也不能怪她。

    之后，就可我讲着，她们培训时的点点滴滴，说什么她们的教官死板的很，从来没看见他笑过，说什么自己以为自己很优秀，其实和人家一比，差得好远啊！

    我就这么细心听着她唠唠叨叨地说了整整一晚，一个晚上她只字不提，曾经是这件房子的主人，我知道她是想她的爸爸，mama了！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思念她们，用其他的记忆来填补这思念的情绪。

    我只是死死地抱住她，微笑着听她说着，直到她带着泪痕睡去，我才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胜男亲了我一下，精神饱满地说道：“又是新的一天，加油努力吧！”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有时间给你二哥打个电话吧！太久没和他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你除了我，还有大哥，二哥呢！”

    这一下提及了胜男的伤心处，胜男黯然说道：“我知道了！等一阶段培训完了，我就去看看大哥！他应该是快出来了！”

    我嗯了一声道：“应该的，到时我陪你去！”

    送走了胜男，我中午回到了上海，刚进公司，志玲就和我说道：“陈总，董事会上午就开始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人，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我啊了一声，掏出了电话，看了看，说道：“没有啊，我电话一直开着的啊？”

    志玲皱了皱眉道：“不可能啊！”然后拿出电话，给我拨了过来，我电话根本就没响。

    我再次看了看她拨的号码问道：“你拨得这是谁的号码啊？这又不是我的号码，你哪来的啊？差两位数呢！”

    志玲啊了一声说道：“沙总给我的啊！”

    我冷笑着点了点头道：“那肯定是他记错了！”

    接着问道：“董事会是不是不用我参加啊？我又不是董事会成员？”

    志玲摇着头道：“谁说你不是的？马总早就给你加上去了，我看到会议名单里有你啊，我才急着给你打电话！”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笑道：“不就是个董事会吗？我参加不参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志玲焦急地说道：“沙总特意吩咐过的，说你一定要参加，这样才有机会说服那些董事，不然你肯定会被票没的！”

    我冷笑道：“人情他是做了，可惜我没赶上啊，他也不早点说！宝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