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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认亲(二更

    两个孩子,男孩叫秦朗,女孩叫秦月,长得都是圆润可爱,他们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床上的韩清瑶道:“这个就是小姑姑吗?下人们说,她有好几个夫君,是吗?”

孩子的话让卢氏顿时大惊失色,脸一下就白了,急忙呵斥道:“不要胡说,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习嬷嬷说的!”秦月的个性活泼好动,胆子也大,仰着小脸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小姑姑真的那么厉害吗?”

看着小侄女崇拜的眼神,韩清瑶无奈的一指旁边的冷释,道:“这是其中一个。”

秦月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冷释,看着他手里的宝剑,嫩声嫩气的道:“你会打架吗?”

冷释点了点头。

“很厉害吗?”秦月又问。

冷释皱了皱眉,说道:“还好!”

“那你怎么保护小姑姑呢?”秦月一副小大人的口气道:“你日后要加紧用功才是。”

向来以刻苦出名的冷释居然因为谦虚被一个四岁的孩子教训了,一时哭笑不得,求助的看向了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的韩清瑶。



天德三十四年,六月初三

圣旨下达,参与庚子之乱的人中,除了东方明因献宝立功不做株连,其他人维持原判。

另一份圣旨则整合卫军,奖赏有功之人。

取消巡防营,原巡防营管辖事务及人员由禁军接管。将原有的禁军拆散,分为:羽林卫(卫戍皇城南面)、金吾卫(卫戍皇城东面)、燕山卫(卫戍皇城西面)、腾骧卫(卫戍皇城北面)、殿前卫(主管宫城前殿守卫)、司仪卫(主管后宫巡逻守卫)。以上六卫俱称亲军都指挥使司,直属皇帝管辖。

成立亲军都督府,直接受命于皇帝,掌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之政令,出纳密命,以佐邦治。凡侍卫诸班直、内外禁兵招募、阅试、迁补、屯戍、赏罚之事,皆掌之。

扩御门卫,分为御门左卫(负责仪仗护卫)和御门右卫(负责巡查缉捕),将原巡防营旧址调拨其用,原巡防营大牢翻修加固,奉皇帝诏书直接逮捕之人关押此处,可不必通过三法司手续。

庆王赫连奉祥平乱有功,升为辅国庆王,任亲军都督府大都督,殿前辅政。

韩宁伯赫连天枢平乱有功,升两级为宁国公,正二品龙虎将军,总掌京畿周边军务。其子封为世子,食公爵世子奉禄。

兴安候尹奉祁勤王有功,升为兴安公,入天都赴任。按祖制,其手下兵将不得入京,交子尹天棋管理。

唐晏升为正四品明威将军,袭叔父忠信伯爵位,授兵符,接替宁国公镇守关外六营。

东方澈平乱有功,升为吏部尚书,殿前辅政。

西门释为殿前卫指挥使,兼御门卫副指挥使、司仪卫副指挥使。

秦沫儿平叛有功,赐麒麟服,封亲军都督府副都督,兼司仪卫指挥使,殿前卫副指挥使,暂代徐亮管理御史台。

原东城将军卢海平叛有功,升为兵部侍郎

原兵部侍郎马森侥幸逃过一劫升为兵部尚书。

赣州总兵郭观勤王有功,加一年奉禄。



秦府,宁园

韩清瑶坐在床上看着秦夫人莫兰喂过来的燕窝粥,欲哭无泪的道:“那个,我真的吃不下了!”

这段日子,秦夫人心疼自家女儿之前受的罪,每天睁开眼睛就到宁园来。不但不许她下床半步,更是填鸭子一般的往韩清瑶肚子里喂东西。

这不,早饭刚过,秦夫人就是人参汤、燕窝粥的往她嘴里喂,吃的韩清瑶都快吐出来了。

“不行,沫儿乖,这是上好的血燕。女人吃了补气美容的。”秦夫人说着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柔声劝着:“你身体不好,得多补补。我前几天让‘天工坊’的人做了几套首饰,一会儿就能送来,你看看哪里不喜欢,好让他们改。还有啊,一会儿,那个‘霓裳坊’的要过来量尺寸……”

韩清瑶求助的看向一旁看着公文的尹天枢,后者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转头又看了起来。

因为卫戍改革和部门调转,大家现在都忙的不可开交,反而是尹天枢落了个清闲,因为京畿附近的部队早就有完好的编制,他所谓的管理不过是看看大家的奏报罢了。

就在韩清瑶觉得自己将会是大渝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亲娘活活撑死的女儿时,突然有人敲门道:“门外有人求见小姐,说是北疆来的使节。”

韩清瑶一听立刻要从床上起来,却被秦夫人一把按住,回头对下人道:“就说小姐身子不适不方便见客。”

“别,别啊!”韩清瑶急忙道:“万一是炎烈怎么办?”

“炎烈是哪个?”秦夫人刚问出口,猛地想起了什么却皱眉道:“若是他更得杀杀威风才行!”

一旁的尹天枢急忙抿嘴掩住笑意,韩清瑶则眉头跳了跳,觉得自己这个着实是亲娘。

炎烈这次没敢用真实身份,而是用了使节的身份来到天都,为的就是见一见抓心挠肝思念了三年的人。可谁知道他跋山涉水来了,却连门都没让他进。

顿时这火气就上来了,脸黑的吓人。一旁的随从一看大汗脸色不善,也不敢说话,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个球滚走。

就在他正要发飙的时候,就见门口探出一排脑袋,一数正好是六个,三个少年,三个孩子,孩子里还有一个是女孩子。

其中一个看到他之后眼睛一亮,一下子飞扑上来,用北疆话喊道:“阿爸!”

这一句话将炎烈所有的火气都给喊没了,他一把将跑过来的小俊扬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道:“哎呦,又长高了!”

小俊扬抱着他的脸蹭了蹭,道:“娘亲前几日病了,外公和外婆不让她起床,所以才不能来见阿爸的!”

炎烈早就听说了这边的乱局,皱眉问道:“那你娘亲最近可是好些了?”

“好多了,今天是父帅陪着,唐爹爹和冷爹爹他们都忙的好几天看不见人了。”小俊扬道。

说着,他就开始往地上蹭,炎烈将他放下,他对着一旁的两个小孩道:“这个是我北疆的阿爸,他可厉害了,一个人能打死一只狼。”

说完,他牵着炎烈就往府里跑,府中下人都知道这是小姐的儿子,自然不敢拦着,任由他将炎烈一路拉到了宁园。

宁园原就是秦夫人为了思念女儿特意布置的,可说是用了十足的心思,小小的院子里面雕梁画栋,堪称一步一景,不过,显然炎烈这个糙汉子是一点儿也不会欣赏,无论什么美景在他眼里都被分解成了树木房子和石头,仅此而已。

就这么被一路拉到了韩清瑶的房门外,俊扬规规矩矩的敲了敲门,道:“儿子俊扬来给母亲大人请安。”

他说完,一推门就钻了进去,一看果然外婆和父亲都在,他急忙跪倒行礼。看的门口的炎烈眉头都拧一起了,心说:这大渝的臭规矩真多,见个亲妈都这么费事。

而此时,屋里的人已经顾不得看俊扬规矩不规矩了,他们齐齐看到了门口戳着的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炎烈!”韩清瑶轻声叫着,声音里竟然带了些哽咽。

三年的时间里,其他人尚且可以时不时偷偷和韩清瑶会面,而只有炎烈没有,因为他怕达日钦反扑,咬紧牙关不敢有半分松懈,誓要将达日钦彻底打败。

尹天枢微微皱眉,却还是站起身,将俊扬抱起,道:“走,父帅看看上次教你的拳法你都练熟了没有。”

说完,他对炎烈微微点头,便抱着儿子出去了。

反倒是秦夫人对这个野蛮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虽说炎烈长得很是周正,颇有阳刚之气,但是和其他几个比起来确实不符合秦夫人的审美。

秦夫人想其他几个无论怎样都还是个大渝人的模样,偏偏这个长得五大三粗,跟个打柴的村夫一般。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剜了炎烈一眼。

一旁的炎烈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丈母娘嫌弃了,此时,他的眼睛里只有韩清瑶,那个他做梦都不敢梦到,想都不敢想起的人。

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进,完全将其他的人都摒弃了,径直就奔着韩清瑶扑了过去。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不由分说的就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秦夫人本想着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大老粗,谁知道这人简直无可救药,竟然直接……

秦夫人羞臊的满脸通红,抬手想拧自己女儿一把却终究没舍得,叹了一口气拂袖而去。

炎烈可不管有没有人来,有没有人走,自顾自的贪婪的吮吸着女人口中的甜蜜,像极了一个饥渴的人终于喝道了水。

好半晌,他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女人,确只有一瞬,下一瞬又将她牢牢锁在了怀里。

“那个……”韩清瑶喘着气,看着只剩下两人的房间,不由得抿嘴笑道:“你就这么把你丈母娘气走了?”

炎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一个义母,改日我跟她陪个不是就好了!”

韩清瑶笑的更欢,凑近男人的耳朵,低声道:“错了,不是义母,是亲的,亲娘哦!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

下一刻,堂堂北疆可汗很没出息的僵住了。

第249章:整治(收藏满1300加更2,一更)<重生:权佞(NP,H)(青天白日梦)|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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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整治(收藏满1300加更2,一更)

当唐皓瑾终于在宗人府做完袭爵的相关事宜,风风火火回到秦府时,一进后院就见正午的大太阳底下,炎烈抱着个硕大的花盆似乎是想将他搬到院子的另一端。

男人满脸是汗,剪得精短的头发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偏偏穿着使节的袍子,连领口的扣子都没解开一颗。

“哎呦!你这刚到就不那自己当外人开始收拾院子了?”唐皓瑾不改他那嘴贱的毛病,抱着胳膊咧着嘴看着。

炎烈狠狠的瞪了一眼唐皓瑾,一言不发的继续搬。

这可是秦夫人吩咐的活计,他已经将这些大花瓶在这院子里东西南北各搬过一次了,明知道是人家整治自己,偏偏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谁让他得罪自己的亲丈母娘了呢!

这时,秦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着大汗淋漓的炎烈心头也有些不忍,可一想到他刚才那个无礼的举动又生生硬下了心肠,索性不看他,直接将眼珠转向了一旁的唐皓瑾。

“小唐来了!”秦夫人笑呵呵的打招呼,这些女婿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儒雅的庆王,毕竟庆王稳重端正,着实是所有丈母娘眼中的好女婿典范,而接下来就是嘴甜伶俐的唐皓瑾了,加之心疼唐家遭遇更是对他格外照顾。一看唐皓瑾站在门口,立刻道:“站门口干嘛?进来,进来,屋里有冰镇的酸梅汤,正好解暑。”

“是娘亲煮的吗?不是我可不喝!”唐皓瑾笑盈盈的道:“没办法,喝过了全天都最好喝的酸梅汤,其他的都入不得口了呢!”

秦夫人被他这马屁拍的甚是高兴,宠爱的瞪了他一眼道:“就你嘴甜!”

看着搀扶秦夫人进屋和酸梅汤的唐皓瑾,炎烈将手里最后一个花盆摆好,打心眼里感叹了一声什么叫做同人不同命。

这时,一个丫鬟出来,道:“夫人说了,天气太热了,让你也进去。”

炎烈双眼一亮,立刻憨憨的笑着就跑进了屋子。

屋里,唐皓瑾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逗得秦夫人笑的合不拢嘴,也就没注意炎烈这风风火火的样子。

桌子上摆着三个小瓷碗,里面是清澈的金黄色液体,中间还浮着两块不大的冰块,瓷碗的外面挂着一层水珠看着就让人咽口水。

可炎烈还是控制住了,他收回眼光直直的站着,没听到丈母娘吩咐,自己根本不敢坐。

半晌,秦夫人才像是刚看见他一般道:“搬完了?那就坐下来喝酸梅汤吧!”

得令的炎烈赶紧快步走到了桌边,端起碗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顿时缓解了心底的那份疯狂的燥热,男人咯嘣咯嘣嚼着冰块心里赞叹:这大渝人就是会享受,大夏天也能吃上冰,真舒服!

可他这做派着实又让秦夫人头疼了,她皱眉道:“你说你这个人,就不能喝的文雅些吗?”

炎烈眨了眨眼睛看着还不及他手心大的碗,不太明白这么点个碗还能喝的多文雅。

看着他那个呆呆憨憨的模样,秦夫人实在头疼,转过脸道:“算了算了,你继续搬去吧,把花盆都搬回原位吧!”

炎烈像是个毛小子一般挠了挠后脑,不知自己怎么就又得罪了秦夫人,索性不想了,乖乖的又出去当苦力了。

唐皓瑾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从后面走出来的秦邵看着讪讪出去炎烈皱了皱眉,在妻子身边坐下,斟酌了一下,道:“夫人,差不多就行了,人家毕竟是北疆可汗……”

还不等他说完,秦夫人就不乐意了,脸色一沉道:“北疆可汗怎么了?进了我家的门就是秦家女婿,放不下身份的,不乐意的可以走,我沫儿这么好还怕嫁不出去吗?”

秦邵眉头跳了跳,道:“夫人啊,我是说,无论如何人家是可汗,你这么整治人家传出去不好。”

“我知道他是北疆可汗,可是他可不是递国书进来秦府的,既然如此他就是以他炎烈的身份来秦府求亲的。”秦夫人狠狠白了丈夫一眼道:“再说了,我让他干点活怎么就整治了?难倒我找个姑爷回来还得当祖宗供着不成?”

秦邵很少见到自家夫人这么激动,赶紧柔声道:“别急,你别急!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说着还不停的给一旁的唐皓瑾打眼色,让他帮忙劝劝。

唐皓瑾一看岳父大人求救立刻会意,道:“娘啊!您别生气,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女二好。怕她到时候挨了欺负,我爹他没有埋怨您的意思,谁是他亲媳妇他还不知道吗?”

秦夫人瞪了唐皓瑾一眼,却也被他逗笑了,道:“谁知道他知不知道!”

“我的夫人啊!”秦邵急忙道:“我就算不知自己叫什么了,也不敢不知道夫人是谁啊!”

秦夫人被两人一唱一和逗的心里舒服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了眼院子里的炎烈道:“我就是怕沫儿到时候挨欺负,他堂堂北疆可汗,到时候免不得要三宫六院的,沫儿那脾气哪里是在后宫跟人争宠的性子。而且北疆离大渝这么远,这边她又割舍不掉,到时候免不得要两地分居。日子久了,男人哪里受的住,到时候什么感情都淡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由我当这个恶人好了!”

一番话将两个男人都说的沉默了,就连见过炎烈和韩清瑶婚礼的唐皓瑾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秦夫人说的是事实,而且,也是他即将要面临的实际问题。他马上要接替尹天枢去关外六营驻扎,这一去到底驻多久谁也不知道,当年唐家就是因为这个将全家搬到了宁州的,可是,韩清瑶却无法离开天都离开亲人和他单独搬去关外,而且其他男人还在天都,这只要想想就知道他的地位有多岌岌可危了。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进来报告说门外有人求见秦邵和秦夫人。

两人一皱眉问是谁。

家丁有些不解的挠着头道:“他们说是,说是从北疆来拜会亲家的!”

秦邵和秦夫人对看一眼皱了皱眉,这时唐皓瑾一拍额头道:“我知道了,是炎烈的父亲博尔达来了。”

秦夫人能收拾炎烈,却不好给人家父亲甩脸子,至少不能没见面就甩,于是只好请对方进来,夫妇俩在正厅接待他。



秦家正厅

秦邵和夫人坐在主位上,炎烈也终于不用搬花盆了,规规矩矩的站在正厅里。博尔达笑盈盈的坐在下手,他抿了一口端上来的茶,用十分标准的大渝话赞道:“碧螺春,好东西啊!我好久没有喝到了!”

秦邵笑道:“族长大人之前喝过?”

博尔达道:“很多年前,那时候我才十几岁,跟着父亲来过一次大渝,喝的就是这个碧螺春,一转眼已经四十多年过去了!”

“那一会儿包些带回去吧!”秦邵笑着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博尔达也笑着回话,眼睛却看向了一旁站的笔直的儿子,炎烈身上还有搬花盆留下的灰尘,加上他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一看就是被整治了,他暗自摇了摇头,道了句活该。

他知道大渝重礼节,本来是想等安顿好,带着儿子正式登门拜访,可偏偏这小子耐不住,自己偷偷跑了过来,如今被人整治也是自找的,可是那毕竟是亲儿子,他还是要过来帮帮忙的。

于是他满脸笑意的道:“我们北疆没什么好东西,就是有些皮子,都是不花钱来的,二位不要嫌弃啊!”

说着,他示意手下人抬上来好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上好皮草。

可秦府毕竟是大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秦夫人眼皮都没怎么抬就算收到了。

博尔达一看秦夫人这个样子,立刻明白过来,他突然作悲伤状道:“我就直说了吧!我这个儿子不懂礼数,想必让你们为难了吧?说实话这都是我的错,那时候达日钦欺负我们族,他是眼睁睁看着对方将他娘和jiejie杀害的,我也被达日钦抓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啊,这些年里这孩子自己带着族人在达日钦的欺压下艰难度日,还得照顾那个经常闯祸的弟弟,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儿都帮不上,更别提教导他了……”

说着,老人家居然有些哽咽,似乎说不下去了。

炎烈以为父亲是真伤心,正想开口劝慰,却被博尔达狠狠的给瞪了回去。

他虽然和秦家夫妻年纪差不太多,但是多年的囚徒生活让他格外苍老,头发几乎都白了,看上去几乎快和秦老公爷一般大了,如今这个老人就这么伤心难过起来,弄得秦夫人立刻就心软端不住了。

她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这孩子怎么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呢,看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一听秦夫人松了口,博尔达趁热打铁,拭了拭干燥的眼角,道:“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为了这个孩子的婚事我着实担心了很久啊!那时候达日钦将我们全族的女人都抓走了,族里的男人们都没有女人,各个都十分着急,可偏偏每次达日钦分下来的女人都被这孩子分给了其他人,自己一个都没留,我当时听说很是担心,怕他是不是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直到有一天,他满心欢喜的带回来一个,说是从达日钦那里要过来的,然后就要跟人家拜天地去,我只是才放下心,但也好奇,到底是个什么天仙,一下就收了我这个这么多年都不动凡心的儿子。这不,就是你们秦家的小姐了。”